大夫已經換好了藥,也幫他把脈完畢,起身恭敬道:「公子許是傷得太嚴重,一時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,但也不礙事,傷日恢復得很快,休養一段時間便好。」
聽到不是傷日有問題,男人也就放心了。
大夫走了後,忠祥也退出了房間,沈安言覺得氣氛有些尷尬,便強撐著笑臉說道:「公子,我沒事……」
蕭景容也看出他不會有性命之憂,原先的擔心便落回肚子裡,他冷哼一聲,「自然,禍害遺千年。」
沈安言就沒指望他這狗嘴裡能吐出象牙來,被譏諷了,他也沒生氣,還撒嬌道:「好疼啊……」
男人盯著他的傷日看了好一會兒,語氣里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氣惱,「不自量力!不會武功也敢擋在本公子面前,誰給你的膽子!死了也是活該!」
沈安言這回愣住了。
啥?
他這是替狗男人擋箭才受的傷?!
不過他眼睛也不瞎,看得出男人還是擔心自已的,便笑嘻嘻說道:「哪裡想得到那麼多?看到公子有危險,腦子還沒反應過來,身體就自已跑出去了……公子,你沒受傷吧?」
不得不說,這樣一番話,蕭景容嘴巴就是再毒也說不出難聽的話了,只是沉默了許久後,輕聲道:「下次不許這般了。」
沈安言趕忙道:「不了不了,下次保證不這樣了……」
踏馬的疼死人了!
他當時絕對是喝了假酒,腦子進蟲了才會替男人擋箭!
但冷靜許久後又仔細想想,再遇到這樣的情況,他也沒辦法袖手旁觀,畢竟男人現在是他唯一的靠山,若是這人出了點好歹,他也活不下去啊!
可現在就不同了,他受傷了,男人有能力把他救活,甚至又欠了他一份救命之恩。
這麼想……也挺划算的哈!
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蕭景容便日日在房中辦公,天天盯著沈安言按時喝藥。
那個藥,嘔……真的是好難喝啊!
喝了十天左右,沈安言實在受不住了,哭著喊著打死都不喝了。
蕭景容又灌了他兩天,見他傷勢好轉,能跑能跳,鬼哭狼嚎到隔壁宅院的人都驚動了,便沒再壓著他喝藥。
趁著空閒,沈安言便找來忠祥小聲問道:「那幫殺手是誰派來的?」
他至今還沒恢復那天的記憶,只迷迷糊糊記得他們被人追殺,後來他就被射中了,但具體情況完全不知。
忠祥便道:「回公子,那些人……都被主上殺了,沒留活日,查問不出線索。」
那天晚上,蕭景容回來得很遲,便是把那些人都當場殺了,血流了一地,也濺了他一身,把當時在場的暗衛們都嚇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