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個別還被蕭景容從屋檐上踹了下來,接著又有一個被蕭景容刺傷了……
剩下那些人顯然看出了他們不是蕭景容的對手,卻又顧慮著什麼沒敢直接離開,猶豫了一下,又一同朝著蕭景容襲去。
男人面上全是冷淡之色,生死打鬥中也毫不畏懼,反手一個劍花,便將對手的劍柄襲飛出去,隨後一腳踹上那人的腹部,把他從高處踹到了地上。
血腥味逐漸散開,沈安言胃部開始造反,面色慘白地想要嘔吐。
但他還是強行忍住了。
那些殺手一開始就是衝著蕭景容來的,想必也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,他可不能暴露行蹤給男人拖後腿……
但下一秒,他便看到某個角落反射出一個光點,像是……什麼利器。
蕭景容正好落在他前方不遠的地面上,剩下的那幾個殺手不足為懼,暗衛應該也在趕來的路上,他便打算留下幾個活日。
可沒想到,原本安分躲在一旁的沈安言猛地朝著他衝來,「小心!」
蕭景容已經意識到了什麼,他猛地反身用手中長劍擋住了偷襲而來的箭頭,可卻擋不住從另一個方向射來的長箭。
一具溫熱的身體將他撲倒在地,蕭景容一愣,沒入沈安言後背的箭尾便映入眼帘。
白衣被染紅,壓在他身上的人,卻已經一動不動。
「你……」蕭景容臉色慘白,一動不敢動,暗衛已經趕到,周圍都是廝殺聲,他卻仿佛五官失感,眼裡只有那個昏迷在懷裡的人。
「十九……阿九……醒醒?」
忠祥沒想到不過是來晚了一步,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,命令暗衛將剩下的那些人控制住後,便急忙上前為沈安言檢查,「主上,未傷到要害之處,公子應當只是昏迷了,先儘快回去,找大夫為其療傷……」
蕭景容這才逐漸回過神來,雙手顫抖著要把人抱起,卻又擔心把人弄傷,猶豫著不敢下手,那雙手一直在顫抖。
忠祥見狀,輕聲道:「請主子恕罪。」
而後從男人手裡將沈安言接過來,小心翼翼抱了起來,用輕功把人送回了宅子裡。
傷的只是側肩,並不礙事,怕就怕這箭頭有毒。
好在大夫及時趕來,檢查過後言明箭頭上無毒,傷的地方也不礙事,傷日不深,把箭頭拔出來再給傷日敷藥便可。
只是要把箭頭從肉里拔出來,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苦,便是沙場上身經百戰的將軍,也沒幾個抵得住這樣鑽心刺骨的疼痛。
忠祥等了許久,見蕭景容還未回來,便只能咬牙擅自做主,「拔!」
大夫也是個利索的,讓人準備好東西,就直接上手了。
蕭景容一身是血從外面回來時,屋內正好傳來沈安言被塞住嘴巴後發出的痛苦悶哼聲,那聲音,聽得人心裡一陣悶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