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言被那抹眼神弄得一怔,問道:「公子……可是身子不適?」
蕭景容又收回了自已的眼神,「無礙,開始吧。」
「……哦。」
蕭景容教的很認真,沈安言也學得很認真,但他卻隱約察覺到,男人對自已的態度轉變了許多。
至少,那日之後,男人不再對他動手動腳,也不再使勁兒地折騰他,即便兩人依舊同睡一榻,也是各睡各的。
清心寡欲到令人生疑。
不過十餘日,沈安言便學了二十多本書,並且書上的文字他都基本認識了。
算起來,也有千餘字了。
現代漢字約有十萬多,常用的也就兩三千,學會這兩三千都能在現代暢通無阻四處走了,那在這文盲四處走的朝代里,他學會了這麼多字,怎麼說也算是文化人了吧?
他又不去考狀元,這些字應該是夠了的。
學習嘛,可以慢慢來,但其他的可就得抓緊了,尤其是男人這段時間對他太冷淡了,他心中不安,懷疑這狗男人是在外面有狗了。
偷偷溜進書房,沈安言還以為自已沒被發現,這段時間蕭景容對他太過縱容,態度又溫和了不少,導致他也開始沒了分寸。
想著偷偷過去嚇人一頓。
但是他沒成功,剛一出現,就被男人抓著摁在懷裡,「看完了?」
沈安言被弄到了痒痒肉,在男人懷裡笑個不停,許久後才說道:「看完了,字也寫完了,忠祥說我可以休息一會兒。」
「你想休息便休息,為何要忠祥說?」
「嘿嘿……」
他笑得像個小狐狸,摟著男人的脖子,像個撒嬌的小孩子,「我自已去休息,就好像是在偷懶一樣,但忠祥叫我去休息,便說明我很刻苦很認真,連忠祥都看不下去了,非要我休息。」
蕭景容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歪理,直接氣笑了。
但瞧著沈安言瘦了不少的臉頰,又有些心疼,他這些日子……的確很認真很刻苦。
沈安言試探了一番,覺得男人似乎也沒對自已生厭,只是多了一點……尊重?
而後餘光瞥見桌面上的幾頁紙,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字,乍一看,他也不認得上面都是些什麼字,但多看了兩眼,便認出來了。
男人察覺到他目光落在那些信紙上,也並未將其收起來,而是道:「念一念?」
沈安言求之不得,拿起來便念:「嘉和十年,前都察院御史沈越第七子沈元城與其嫡……母,哦,與其嫡母……私通?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