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車簾,齊王眉頭還擰著,總覺得那玉佩有些眼熟。
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。
而後,視線又落在了蕭景容的腰上,腰帶上配著一枚價值不菲的玉佩,繫著穗子的那裡還多了一個小小的護身符。
跟王公貴族的世家子弟們佩戴護身符的不一樣,這護身符像是隨便從哪個地方弄來的,沒有高僧開過光,也不是從哪個有名的寺廟裡求來的,非常平常普通,又毫不起眼。
齊王又忍不住道:「你這護身符……到底從哪兒弄來的?天天這麼寶貝地戴在身上,旁人碰一下都不得,莫不是與哪個女子的定情信物?」
上回在宮中,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婢女試圖引起他的注意,故意往他身上摔,卻沒想到把茶水也一併撒在了他身上,把那護身符都給弄濕了。
這人頓時大發雷霆,連太后的面子也不給,直接讓人拉下去杖斃,之後急急忙忙地用帕子把護身符裹住,那面上的著急可不是裝的。
蕭景容依舊閉著眼睛沒理他,仿佛真的睡著了。
可手卻下意識摸了摸那枚玉佩,隨即,指尖纏上了那個小小的護身符,小心翼翼撫摸著,閉著眼睛都能做得這麼熟練,想必是時時撫摸了。
齊王知道從他嘴裡也問不出什麼,便懶得再說話。
無聊之下,就隨日道:「方才看到一個人,長得……嘖,小腰還不錯嘛,若是個女子,本王定立馬下車帶她回府……等等,本王想起來了!」
他猛地看向蕭景容,「他那個玉佩,跟你家重風的那個玉佩差不多,倒像是他之前丟掉的那個,莫非是被方才那人撿到了?」
蕭景容撫摸著護身符的動作立馬頓住,眼睛也微微睜開。
他沒說話,只是放在腿上的指尖顫抖了一下。
隨即又兀自冷靜下來。
不會是他的,那小狐狸……只怕此刻逍遙得很,那一箱子黃金,夠他快活三輩子了。
然而……
本來應該快活瀟灑的沈安言,此刻就在都城內。
齊王方才看到的人,也的確是他。
這一年裡,他經歷了太多的事情,而且還踏馬的沒一件好事!
現在他不但宅子沒了,那一箱黃金沒了,欠了一屁股債,還被人一路追殺,好在剛拿到那箱黃金時,他就及時擴展自已的人脈,在一些兄弟的幫助下,才僥倖逃過一劫,一路被人掩護著逃到都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