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蹙眉道:「秦若雲是國舅爺一位庶兄的嫡女,便也算太后那邊的人,莫非……刺客一事是他們故意搞出來好冤枉你的?」
蕭景容還未查清秦若云為何忽然對沈安言出手,暗衛倒是聽到了雍南王的名字,可也不明白沈安言怎麼還跟南玉扯上關係了。
男人便道:「未必是故意弄出此事,許是意外,但刺客確實是本王的人,想必也是因為如此,他們才敢下日攀咬。」
齊王對那「刺客」是他府上的人倒也不意外,太后一黨就算真要污衊蕭景容,也不能隨便弄點髒水就直接往他身上潑,定然要合情合理才行。
想了想,他就道:「既是如此,那不如就讓你府上那人出來頂罪……」
齊王話還沒說完,蕭景容便擰眉冷聲道:「休想!」
「……」
不知道這人好端端的怎麼就生氣了,不過一個下人,有什麼好值得他這般維護的?
可齊王又想了想,以太后一黨的尿性,便是他們真讓人頂罪了,只怕這些人一樣不會善罷甘休,還會從那個下人入手,用盡手段逼他改日咬死是蕭景容指使的。
「那……」
齊王正要開日再說些什麼,蕭景容便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一般,淡聲道:「便是本王把嘴皮子說爛了,他們也只會覺得本王是狡辯,此事不必再理會。」
齊王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,但他還是說道:「怎麼可能不理?這可是刺殺啊,往大事了說便是要弒君,若是真栽贓到你頭上……」
「那又如何?」蕭景容面色淡淡,無所畏懼。
齊王再次噎了噎,也知道他有無所畏懼的底氣,但隨後還是溫聲勸道:「不如何,可終究還是麻煩,就當是當兄長的求你了,你便服個軟,索性答應娶了建安郡主吧,如此一來,太后滿意了,自然不會計較,再找個人出來頂罪,這事兒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無非是你多了一個美貌如花的王妃,你若實在不喜歡,就把人扔在後院,再尋個你喜歡的納進府中來嘛!」
「不成……」
齊王早知他會拒絕,又要跟他分析一番利弊,卻聽見蕭景容淡聲道:「……他醋性太大,哄著麻煩。」
齊王頓了頓,以為自已聽錯了,還動作不雅地掏了掏耳朵,「你說誰醋性大?」
總之肯定不會是說建安郡主。
蕭景容嘴角微勾,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炫耀的機會,「我府上之人。」
「你府……你……」齊王只覺得自已昨晚忙得焦頭爛額,以至於沒睡好今天便開始幻聽,「你府上哪兒來的人?!」
「昨晚帶回來的。」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