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男人又要上手抽他,又繼續帶著鼻音解釋道:「藥效還在呢,方才通了好多出來,但我感覺還沒完呢,你再打,拉你一手……」
蕭景容氣得青筋直冒,總覺得手上已經帶著一股味兒了,「閉嘴!」
沈安言就乖巧閉了嘴。
但人到底是被折騰了半宿,蕭景容見他臉色也不好,便暫且放過他了。
沐浴後,他想了想,還是去了書房就寢。
第二天醒來,沈安言已經好了許多,他洗漱完就跑去找蕭景容,恰好男人也正好起身,剛踏出書房門檻,就被他一頭扎進了懷裡。
「王爺!」
他喊聲響亮又清脆,還帶著興奮,連帶著蕭景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。
垂頭看著他亮晶晶的雙眸,蕭景容只覺得裡面好似藏了一雙世間罕見的寶石,叫他心愛又寶貝,聲音也不自覺柔和了許多,問道:「可好些了?」
說起這事兒,沈安言仍舊十分羞愧,嘿嘿笑了笑,不好意思地紅了臉,「好多了。」
男人已經生不起氣了,只能捏著他的臉頰,罵了一句,「本王是短了你吃還是短了你喝,竟還能吃到腹中積食!下次再這般,便把你扔去荒山野嶺,餓你半月再說!」
沈安言隨即鬱悶道:「餓我半個月,那我就該成白骨了……」
「閉嘴!」男人眸中閃過惱火,似乎很忌諱他說這些話,「再這般不懂規矩,也叫你去府中刑罰堂里走一遭!」
沈安言沒去過刑罰堂,只隱約從名字里猜出了那是幹嘛的,卻半點不怕,因為他知道男人不會這麼做,便仍舊笑嘻嘻的,「小的知錯啦,求王爺放過!」
蕭景容無奈,卻也沒法兒,只能帶人先去吃早點。
行宮刺客一事,他基本已處理妥當,朝中事務也處理得七七八八了,剩下的便可以放一放,或是交由小皇帝與齊王來處理。
蕭景容難得空閒,覺得反正已從宮中出來,便索性放鬆一番。
陪著沈安言吃完早膳後,又帶著他去後花園散步,說是消消食。
沈安言懶得很,平時吃飯都恨不得躺著,天也還有些涼,自然不肯走,卻仍舊被拉去走了好幾圈,走出了一身汗,才被允許回屋換身乾淨的衣裳。
聞公公早就差人替沈安言做了不少新衣裳,但他仍舊喜歡穿蕭景容的。
按規矩,這不合適。
但蕭景容也並未說什麼,只要穿的不是朝服便可。
沈安言也有分寸,他從不穿蕭景容平時喜歡穿的那些衣服,只挑男人壓箱底的素色衣物,穿衣服還不算,興致來了,還去挑男人的首飾佩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