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祥笑了笑,沒再答話。
一個時辰後,沈安言總算把香囊縫製好。
依舊丑不拉幾的,但他自已卻十分滿意,甚至還自信滿滿,覺得自已可以出去開個鋪子,專門賣香囊和手帕。
忠祥便在一旁委婉提醒道:「公子,不如還是換個生意吧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……總得給別人留條活路。」忠祥昧著良心說道。
沈安言嘿嘿一笑,覺得也是,便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而後他又問道:「重風呢?他沒同你一起回來嗎?」
忠祥便道:「他還在挑糞水。」
提起那三個字,沈安言便心虛,但還是好奇道:「你都回來了,怎的他還在挑糞水?」
「主上說,他要多罰一個月。」
「為何?」
忠祥沒說話,暗暗看了一眼那個香囊。
沈安言也低頭看了一眼,隨即……頓悟。
噢,原來攝政王殿下還是個醋缸子,小心眼!
蕭景容還未回到府內,便有下人跑來告知沈安言,沈安言便拿著自已新做的香囊,高高興興跑去前院等人。
然後,他見到了傳說中的齊王殿下。
兩位王爺一同進入王府內,蕭景容腿長,走得又快又穩,齊王殿下也沒矮他多少,走路卻像是在追著他跑。
「本王說你這頭驢怎麼這麼倔呢!不過是隨日應一聲,待欽天監選成婚日子時,本王找人做些手腳,拖延個一年兩年的不成婚,不也一樣嗎?!」
齊王殿下喊得歇斯底里,蕭景容卻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入了府門,直接抄小道往書房那邊走。
沈安言和忠祥就在另外一邊的小道上,離得有些遠,蕭景容便沒看到他們,又急著避開齊王殿下的嘶吼,走得也更快了。
齊王氣喘吁吁的,追不上了,便站在原地衝著他的背影大吼一聲,「建安郡主究竟哪裡配不上你了?!好歹也是睿國第一美人兒,當你的攝政王妃綽綽有餘!不過是個女人罷了,便是不喜歡就扔在院中不聞不問,哪裡值得你這般抗拒?!」
他還想繼續喊的,但蕭景容人已經走遠了。
他氣得要死,瘋狂扇著扇子想去去火氣,一轉頭,便看到愣在不遠處的沈安言和忠祥。
齊王自然是不認識沈安言的,但他認識忠祥,而能讓忠祥這般貼身跟在身側的,自然就是那位傳聞中神龍不見首也不見尾的……咳,攝政王的心肝寶貝兒。
想起方才的歇斯底里,齊王殿下麵皮又忽然有些薄了,趕忙露出風流一笑,「呀,這定是我的弟……夫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