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言沉默許久,才道:「什麼身份?」
忠祥垂眸道:「齊王殿下的生母,而今,就在齊王府中安養晚年。」
沈安言:……
他手指控制不住蜷縮起來,捏著自已的衣服,沒再說話。
忠祥點到為止,「公子,縱是百般不願……也該為自已往後打算一番。」
沈安言眨了眨眼睛,不解道:「雖不知你為何這般講,但按你的意思,便是要我同王爺鬧,叫他不要娶王妃?」
忠祥正要說話,沈安言便點頭道:「那也行……我便去試試。」
忠祥心中生出一股不安感。
果不其然,沈安言不知道找到書房後跟蕭景容說了些什麼,蕭景容氣得當天晚上就把他趕出了自已的院子,讓聞公公給他另外找院子住。
男人氣狠了,原話其實是罵沈安言身份卑賤,讓他去睡柴房,但聞公公自然不會傻到真的讓沈安言去睡柴房,只好差人把蕭景容隔壁的院子簡單打掃了一下,讓沈安言暫時搬進去住。
沈安言站在書房前看了許久,忠祥便問道:「公子,你方才到底同主上說了什麼?」
嘆了一日氣,沈安言才道:「我讓他不要娶王妃了,他日日夜夜對著我睡,便是娶了個王妃,只怕也硬不起來……」
忠祥:……!!!
他憋了好半晌,臉紅憋紅了,總覺得胸日也悶得很,就差沒直接抓著沈安言衝著他的臉質問他為何要這般,最後只能泄了氣一般,無奈道:「公子……為何非要這般說?」
沈安言鬱悶道:「那怎麼說?」
忠祥想想不對勁,只是怎麼說,蕭景容應當也不會氣到讓他去住柴房,隨即又渾身一僵,如臨大敵般問道:「公子,你還說了什麼?」
沈安言實話道:「然後他便生氣啊,讓我再說一遍,我就再說了一遍啊。」
忠祥:……
沈安言看起來鬱悶極了,「他為什麼總是這樣呢,明明是他叫我再說一遍的,我都說了, 他卻反而更生氣了。」
忠祥死心了,「……然後呢?」
「然後,我便安慰他不要生氣了,我細想了想,可能這樣說也不妥,便同他道,他若娶個王妃回來,我們三個人一起睡,多尷尬啊,到時候若王妃懷孕了,還指不定是我的呢……」
話音未落,忠祥便「撲通」一聲跪地。
沈安言頓住腳步,不解道:「你作甚?」
忠祥便道:「公子不如直接剁了奴才,何必叫奴才受這種苦?」
沈安言:……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