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言便趕忙追上去。
重風便拉住想要一同跟上去的忠祥,蹙眉低聲道:「你方才怎麼回事?」
忠祥面上還帶著來不及收回去的笑,但聲音卻有幾分嚴肅,「公子在外面混多了,難免養成了野性子,可在這王府內,想要好好活著,卻不能有太多心思,主上而今雖然惱火,卻還願意縱著公子,但若哪一日公子算計得多了,主上難免會失望。」
重風面目嚴肅:「你說點人能聽的話。」
忠祥:「……公子還需好好磋磨一番,待他到了絕境,知道自已在外面混的那套法子對主上沒用後,自然會願意聽我的,現在他心還野著,我便是說破了嘴皮子他也不會聽。」
重風一知半解,卻還是鬆開了拽住忠祥的手,「那你好歹也看著點,也不怕主上一怒之下把公子砍了。」
忠祥卻笑了笑,「不會。」
蕭景容就是把自已砍了,也不會把沈安言砍了,這點自信,忠祥還是有的。
沈安言小心翼翼進了房後,正好下人端了吃食過來,他便要主動伺候男人用膳,但蕭景容卻看也不看一眼。
「撤走。」
沈安言卻不肯,撒嬌道:「王爺,好歹吃一點,早上不吃東西對身體不好……」
「本王吃過了。」
「王爺在何處吃的?」
對上沈安言疑惑的眼神,男人冷笑道:「在何處吃的,與你有關係嗎?」
沈安言:……
但隨即他又聽到:「本王自然是在青樓吃的。」
沈安言便驚訝道:「王爺……昨夜去了青樓?」
「是又如何?」
「王爺去青樓……作甚?」
蕭景容眉眼間有些得意,「自然是去找小倌兒,難不成是去喝茶嗎?」
沈安言便一言難盡,猶豫了許久,才小聲道:「王爺,這不好吧?」
蕭景容更是春風得意,故意問道:「有何不好的?」
「王爺……您自已下令,說官員不許狎妓,怎麼王爺還自已去找小倌兒啊?讓別人知道了,多不好啊……」
沈安言說得一本正經,就差沒在蕭景容臉上貼一張「知法犯法」。
蕭景容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,頓時惱羞成怒,狠狠拍了一下桌面,怒道:「你給本王閉嘴!」
沈安言瞧他耳朵脖頸通紅得厲害,料想他應當也是覺得十分羞愧,這樣被他一戳穿,想必心中更覺得沒有面子,就趕緊哄道:「好好好,我閉嘴,是我不懂事,王爺您別生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