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容就道:「本王想看看。」
沈安言:……死流氓!
他猶豫著,還在想著要怎麼勸說男人「色字頭上一把刀」,卻瞥見男人朝著自已伸來的手,便只能驚慌道:「我我我……我自已來!」
脫了褻衣後,沈安言渾身不自在,猶猶豫豫的,不太好意思脫褲子。
大白天的……有傷風化啊!
可男人似乎沒打算要他全脫了,只是盯著他身上的那些鞭痕看。
那是當初在行宮時留下的疤痕,其實都好得差不多了,只是那些痕跡沒辦法全部褪去,沈安言這段時間又瘦了那麼多,那些疤痕留在他身上,更顯得扎眼。
只是更讓蕭景容心裡不舒服的是,沈安言在雍南王府那裡被鞭打過的痕跡,卻完全不見了。
不是他的錯覺,也不是他沒注意過,而是那些痕跡的的確確從未存在過。
蕭景容之前沒受過這種傷,不知道倒鉤刺留下的傷日一定會留下痕跡,他以為會跟尋常的鞭痕差不多,只要按時塗抹藥膏,時間一過,那些疤痕自然會淡去。
是他想當然了……
按照許管事所言和暗衛調查得出的結果,沈安言在雍南王府受傷後沒多久,宅子就被燒了,之後許管事也死了,沈安言在鏢局那幫人的掩護下逃走,之後一路坎坷來到都城,連好好休養的時間都沒多少,那些痕跡怎麼可能完全消失不見?
蕭景容直接問道:「你在來都城的路上,發生什麼事了?」
「啊……啊?」
這問題問得莫名其妙,讓沈安言反應不過來。
怎麼又扯到那麼遠去?
悄咪咪撿起地上的衣服穿起來,沈安言問道:「王爺怎麼這麼問?」
蕭景容說:「你之前說,老王妃曾把你抓到雍南王府拷打羞辱,為什麼你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?」
沈安言穿衣服的動作頓時一僵,而後才又恢復淡定,笑著說:「這個啊……我在來的路上遇見了一個老神醫……是真的,不是誆人的!我救了他一命,然後他就給了我一瓶藥膏,說是可以幫人除掉身上的疤痕,讓皮膚恢復如初。」
他低著繫著腰帶,說話時帶上了點鼻音,「我當時的身子太難看了,覺得就算找到王爺了,說不定也會嚇著王爺,就試了試,嘿,沒想到還真的有用!」
蕭景容看他那模樣,倒不似在說謊,又問道:「那藥膏呢?」
沈安言:「用完了啊。」
蕭景容:……
沈安言摸了摸鼻子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,「我身上的傷太多了,一個不小心,就給用完了,藥膏是好幾天之後才起效的,那神醫都走出好遠了,我追了好久,追到都城了也沒見到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