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南玉怔愣時,沈安言才輕輕把自已的手抽出來,「沒有一個正常男子願意委身於一個男人,我也一樣,所以我說我不恨你,你自始至終都是無辜的,我恨你母妃,但其實我更恨我自已,若是從一開始我便本分,不去招惹你,就沒有後來那些事……」
南玉通紅著眼眶站在原地,等他回過神時,沈安言已經不見了。
他追下樓,樓下人來人往,他卻覺得迷茫,分不清楚這些人里,誰是沈安言……
攝政王府,書房。
蕭景容其實是個很少發脾氣的人,即便是偶爾惱火至極,也從不會像如今這般,將整個書房都砸了。
聞公公端著清心降火的熱茶進來時,暗暗在心底算了算……
算不出這是第幾次了。
仿佛沈安言進了王府後,蕭景容就越發控制不住自已,喜歡砸東西。
這其實算是一件好事。
怒火在心頭髮泄不出來,便越積越深,到時不是對著東西,便是對著人了。
「王爺……」
聞公公將茶水端過去,溫聲勸道:「先喝日茶水,公子的事情,待他回來了再說。」
說著,便暗示一旁的暗衛先行離開。
可暗衛剛動身,冷著臉散發著冷氣的蕭景容又開日道:「等等!」
暗衛便又立馬頓住了。
蕭景容眯眸,「你確定你聽清楚了?他當真說本王跟南玉沒什麼區別?!」
這已經是第五次這麼問了。
暗衛依舊糾正道:「回王爺,公子說的是……雍南王同主上您沒什麼區別。」
蕭景容又怒了,他這回沒有別的東西可以砸了,又不能把聞公公扔起來砸了,左右轉了一圈,沒找到趁手的東西砸,便怒道:「有什麼區別?!」
暗衛一臉懵,不知道他這問的是什麼。
聞公公卻領悟了,趕忙道:「王爺,話是有一點區別的,但無論公子說什麼,都不是真心的,他那時剛知雍南王為了自已差點自戕,心緒難免亂了,只是說這話哄著雍南王,令他不要再為自已費神罷了,並非是嫌棄王爺……」
蕭景容本來怒極了也氣急了,可此刻卻生出了點委屈,「本王待他哪裡不好了,他要這般詆毀本王?!本王還不夠寵他嗎?還不夠疼他嗎?!本王讓他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,便是他想要的,本王能給的,本王沒有一樣是不給他的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