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蕭景容暫時不會徹底厭棄他,他得趁著這段時間,給自已找一條出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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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公子要做生意?」
真要出門,不可能一個人都不帶的,沈安言有自知之明,無論他做任何事情都瞞不過蕭景容,倒不如主動交代。
所以他帶上了忠祥。
沈安言被他不信任的眼神看得很不開心,生氣道:「幹什麼?本公子長了一張看起來很紈絝很沒有生意頭腦的臉嗎?!」
他混得這麼慘,不是因為沒有才華和腦子,而是因為出身卑賤,又運氣不好。
如今他傍上了蕭景容這條大粗腿,有權有勢又有錢,想做點生意還不是分分鐘的事,只要蕭景容不給他搗亂,他就算仗著蕭景容狐假虎威,做什麼生意都賠不了本。
忠祥似乎也是想到了這一點,便微微笑著道:「那自然不會,公子看著就十分聰明,做點小生意罷了,怎麼能難倒公子呢?」
忠祥就是有這種本事,誇人從不走心,讓人就是想抽他都懶得費力氣。
他笑了笑,又問道:「那公子想做什麼生意呢?」
「不知道,隨便看看吧。」
沈安言也不是敷衍他,的確是沒想好。
他只是覺得,自已不能再這樣下去罷了。
忠祥又換了個問題,「那公子為何想要出來做生意?待在王府內被人伺候著不好嗎?」
「哪裡好了?」沈安言掃了他一眼,「我曾經倒是被人伺候著,如今你看看,誰還把我放在眼裡?再過段時間,只怕是個下人都能騎在我頭上拉屎拉尿。」
他說話太庸俗,忠祥沒接。
但隨即又溫聲道:「主上不過是跟公子鬧鬧脾氣罷了,公子哄上一兩日,主上便不會再同公子賭氣了。」
沈安言就笑笑說:「總是這樣哄著,多沒意思啊,得有點表示才行!」
忠祥疑惑看向他,便又聽見他說道:「而且我仔細想了想,總是委身於人靠著你家主上養活,我同那些青樓的小倌兒妓子有什麼區別?總得做個對你家主上有用的人,這樣將來出去了,跟別人說我是攝政王的人,聽著才更讓人信服些。」
忠祥沒再搭話,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。
但遠在王府書房內的蕭景容聽了這話,卻相信了,還反覆問暗衛,「他確實這般說了?」
暗衛答得毫不猶豫,「回主上,是!」
男人嘴角微勾,明明心情很愉悅,嘴上卻依舊不饒人,「一介卑賤之身,他能做什麼生意?」
暗衛以為他這是在問自已,便如實答道:「公子去了酒樓、茶樓還有賭坊等地方查看,並且還詳細做了記錄,離得太遠沒看到公子記的都是什麼,後來問了幾個酒樓的掌柜的,才知道公子只是問了些尋常問題,正如茶樓每月開銷多少,掙了多少,平日裡有幾個客人里,來的客人又多數點的什麼東西……」
蕭景容便疑惑道:「那掌柜的也告訴他?」
頓了頓,暗衛才道,「因為公子說了,他是替攝政王殿下問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