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沈安言面無表情的臉,林鳶眼底有著淡淡的得意,「你覺得這世道,女人就該認命,但我卻不這麼覺得!睿國的確沒有給女子建功立業的機會,但這不代表我就得認命!」
許久後,沈安言張了張嘴巴,道:「我只問你一個問題。」
林鳶眉眼間還帶著得意,微抬下巴,「你問。」
「你……」沈安言又忽然頓住,蹙了下眉頭,有些為難,不知道自已要直接問,還是委婉些,免得傷了對方的自尊。
但他最後還是選擇直接問道:「你參加高考了嗎?分數是多少?上一本線了嗎?」
林鳶頓時一僵,雖然她的分數也沒差到說不出日的地步,卻還是覺得被羞辱了,「你什麼意思?!」
「哦,」沈安言道,「我的意思是,你看起來不善謀略,也不懂兵法,武功也不會……就算後期再怎麼努力去學,都這把年紀了,主要是我觀察過你走路,你平衡性也不怎麼好,重心也不穩,想要學有所成估計是不行的,至少想要成為一個女將軍,你這輩子是沒希望了,入朝為官吧……你也沒那個本事,那麼我想來想去,你唯一能走的路,便只剩下行商了。」
頓了下,沈安言才又繼續道:「可是你有本錢嗎?你知道睿國對於商人都實行什麼政策嗎?你懂如何與外面的商行打交道嗎?旁的不說,我就再問你一個問題……你識字了嗎?我指的是這個朝代的字,包括睿國和秦國的文字。」
林鳶臉色鐵青,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原來的林鳶,不但精通琴棋書畫,也知曉詩詞歌賦,她天賦不算出眾,但好在願意努力,是個文靜乖巧的姑娘,因為時常待在家中,閒著無聊,平時不是刺繡就是抄經文祈福,所以還寫得一手好字。
可惜,現實不是小說,此刻的林鳶並沒有像魔幻小說里的女主那樣繼承原主的記憶,自然也不知道怎麼寫字怎麼刺繡,也就是舞蹈勉強懂一些,畢竟身體是原主的,還帶著點肌肉記憶。
沈安言一看她這表情,就知道自已猜對了。
也是……
整天幻想著自已能像小說電視裡的大女主那樣,有權有勢的男人全都莫名其妙愛上自已,為了自已要死要活的……怎麼可能靜得下心去學東西呢?
沈安言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擺,對著臉色又青又白的林鳶,語氣平淡道:「我的上一世是個病秧子,出生一個月就被診斷有先天性心臟病,外加其他亂七八糟的小毛病,每一天……都在吃藥,打針,我甚至連出門都難,因為我的病,家裡本來還挺有錢的,後來也被折騰得沒什麼錢了,我媽媽就跟人私奔了,我爸爸又傷心又氣憤,酒後駕駛,直接沒了,我爺爺是某個大學的教授,挺出名的,我也算是出生在書香門第吧,因為身體不好,我不能隨便出門,也不能跟其他小孩兒玩,所以,我從小到大,每天能用來打發時間的事情只有學習,看書,畫畫,寫字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