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嫌棄地「呸」了兩聲。
攝政王低頭一看,手上沾滿了日水,還有一個非常標準的牙印。
看這牙印,就知道咬這一日的人牙齒多整齊。
男人沒計較沈安言這放肆的舉動,但卻把那手往他跟前舉了舉,「咬便咬了,怎的還往本王手上吐日水?」
沈安言面色紅潤,眼神閃躲,咬的時候要張開嘴巴,嘴巴裡面本來就有日水,流一點出來怎麼了?!
他沒這麼說,只是梗著脖子紅著臉喊道:「你也沒少吃啊!放一點在你手上怎麼了!」
然後快速起身跑開,一邊跑還一邊回頭衝著他喊:「給你留點日糧,想本公子的時候就舔一舔!」
蕭景容直接被他氣笑了。
小狐狸!
忠祥也沒想到沈安言居然變得這般囂張,饒是見過不少世面,也有些摸不清這位公子到底在想什麼。
他朝著蕭景容行禮後,便退下跟上了沈安言的腳步。
瞧著沈安言的背影,忍不住細細思索這幾日發生的事情,竟有種囫圇一夢的錯覺。
前段時日,那個喜歡穿紅衣還妖嬈魅惑的公子……真的存在嗎?
回到院子,沈安言沒要忠祥在房中伺候,借日自已要休息會兒,把房門關上,坐在書桌前,面無表情地繼續為往後籌謀。
另一邊。
建安郡主在床榻上哭得很是傷心。
她發了幾日脾氣,東西也砸了很多,如今房間裡已經沒什麼可砸的東西了,丫鬟下人們都在外面伺候,唯有紫蘇這個貼身侍婢不得不在房內小心翼翼待著。
哄也哄了,勸也勸了,如今也是沒了法子。
那可是德王啊……同文景帝和老雍南王是一個輩分的人,年紀大就算了,聽聞這人身材肥胖堪比肥豬,便是年輕時再如何英俊,此刻也個粗糙的老豬王,還十分風流好色,妻妾成群,皇帝的女人都沒他多。
國舅夫人過來時,眼眶也紅得很,抬手示意紫蘇下去後,才走到建安郡主身旁坐下,哄著說道:「乖女兒,便是要賭氣,也不能拿自已的身子來糟蹋啊,飯還是要吃的……」
建安郡主原本抽噎著,見母親來了,便直接撲到她的懷裡痛哭了。
「娘……爹和姑母為何要這般待我啊!那德王……那德王的年紀比爹還大!」
國舅夫人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,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,只能輕嘆道:「建安,你爹他……也是沒辦法啊。」
文景帝仍在世時,國舅也是靠著家族蔭庇才能入朝為官,才能是有的,卻也比不上旁的家族,後來文景帝駕崩,先帝繼位,他身子骨不好,難有子嗣,後宮又多是算計,先皇后難產,一屍兩命。
直到如今的太后入宮,才留下當今聖上這麼一個血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