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兒委屈的是齊王,難受的是蕭景容,從徐大人手中換走這批米糧的「老鼠們」卻高興得很,還以為這事兒過了,說不定正洋洋得意地啃著搶來的東西。
但蕭景容此時突然出擊,那些「老鼠們」肯定就慌了,畢竟蕭景容不是齊王,他可不會顧慮齊王妃和徐家滿門。
林驚年查不清賑災款的案子,太后便沒必要開國庫,正好以此斥責齊王和林驚年辦事不力,但若是林驚年查清楚了,太后更沒必要開國庫,反正這幫人橫豎都要死。
可牽扯進「米糧絲綢」一案的人卻不同,太后若是也不打算保住他們,那她便無人可用,更何況,這筆帳跟賑災款那點蠅頭小利可沒法比,那是個天大的數目,說不定太后自已都牽扯其中。
兩相比較,自然還是開了這國庫,把銀錢拿出來應付蕭景容更為划算。
蕭景容把這事兒全權交給齊王來處置,既是要給齊王一點面子,也是因為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,他管不上。
但沈安言說的有道理,齊王現如今身受重傷,他接過這樁案子要查清,倒也合情合理。
他看向沈安言,卻發現對方沖自已笑得很無害,好似只是隨日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。
這人……
蕭景容打量著他,在心裡想著,齊王說得對,這人絕非池中之物,假以時日,攝政王府也未必困得住他。
男人用拇指輕輕摩挲著杯沿,面上帶著笑,心裡卻在想著其他東西。
將近子時,他們也該回去了。
馬車在客棧後門停著,沈安言剛掀開車簾要鑽上去,忽然一個暗衛便急匆匆趕來,在蕭景容耳邊說了些什麼。
男人面色微變,看向仍彎腰掀著車簾的沈安言,沉聲道:「宮內急召,本王入宮一趟,你先回去。」
而後又看向忠祥道:「護送公子安全回府。」
忠祥站在馬車旁垂眸,「是。」
不等沈安言說話,蕭景容便跟著暗衛急匆匆離開,沈安言看著男人離去的身影,抓著車簾的手緊了緊,面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,彎身進了車內。
車夫啟動馬車,忠祥便在一旁跟著。
這裡離攝政王府並不遠,馬車卻慢悠悠行駛著,四周安靜得有些詭異,沈安言卻閉著眼睛,仿佛累極了。
忽然,一道箭矢穿過黑夜,帶著凌厲的寒意破風而來,「咻」一下穿透了車簾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釘在了沈安言耳邊!
第164章 今晚做得……有些過了(三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