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聲問道:「你為難忠祥作甚?把人都給嚇哭了……」
沈安言就摟著他的脖子,悶悶不樂道:「可是我想學武功,我就是想讓他教教我。」
男人問:「那為何不來同本王說?」
沈安言有些心虛,「怕你不答應……」
「這有什麼好不答應的?」蕭景容換了個姿勢,把人抱著讓他坐在自已腿上,對上對方那驚喜又難以置信的眼神,難得地解釋道,「當初在那小鎮上,本王沒打算將你帶回都城,留了許管事給你,便是怕你有麻煩,你這人……性子急,又貪生怕死,若真學了那點三腳貓功夫,沒準就敢衝上去跟人拼了。」
沈安言:……還真是。
蕭景容又溫聲道:「如今在這王府內,沒人敢動你一根毫毛,你若真想學什麼,都可儘管去學,本王只有一個要求,別再傷著自已。」
沈安言面上那些做作的神色才終於褪去,抱著男人的脖頸,把臉埋在他的肩窩上,「謝王爺……」
但這種溫馨和睦的場面維持不到三日。
忠祥武功高強,但他不會教,也不敢教。
重風是能教,但他忙。
府上的守衛們多的是時間,可惜他們笨手笨腳,平時也粗魯慣了,一上場就要跟沈安言巔峰對決,一腳就把人給撂倒。
沈安言就直接躺地上起不來了。
蕭景容不敢外面請人進來教,畢竟之前的刺殺還歷歷在目,偏偏沈安言又鬧著要學,忠祥來他這兒哭了三回後,男人便決定自已教。
他這人向來嚴肅慣了,當老師也十分嚴厲,眼裡容不得沙子,連八九歲的小皇帝都時常挨他揍,更別說沈安言這麼大個人了。
練武與讀書不同,更講究天賦,沈安言腦子聰明,偏偏身體不行。
扎個馬步,他學了半個月都沒學會,還天天被蕭景容罵,他又累又急,還一肚子氣,頓時尥蹶子不幹了。
他對習武一竅不通,又急於求成,誤以為是蕭景容不願意認真教他,小人之心發作了就日不擇言,「你根本不會教!教的屁都不是,你就是故意的!」
蕭景容堂堂攝政王,隻手遮天,呼風喚雨,放個屁都被人吹著說是香的,何曾這般被人罵過「屁都不是」,頓時也惱了。
他甩袖走人,還發脾氣說不讓沈安言吃飯了,放話道:「這麼能耐,餓死他算了!」
沈安言聽到了,也氣得頂嘴喊道:「不吃就不吃!誰吃誰就是狗!」
蕭景容本來都走了,聽到這話又折返回來,顫抖著手指指著他大怒道:「那你別吃!吃了你就是狗!」
「哼!」
「呵!」
聞公公和伺候的眾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,仿佛在圍觀兩個小朋友在吵架。
進了書房,蕭景容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,獨自消化那些怒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