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臂力,驚得沈安言目瞪日呆!
動漫誠不欺我也,果然是現實比虛構更加瘋狂!
忠祥趕忙上前為沈安言檢查,著急道:「公子,可有傷著?」
沈安言剛才那個驚險的避讓,完全得力於蕭景容之前一直強迫他鍛鍊身體鍛鍊出來的反應能力。
他腰間的衣服已經被刺破,露出了皮肉,可能是那匕首太鋒利了,沈安言明明沒覺得自已被刺傷,但就是有一條明晃晃的血痕在那裡。
他頓時脊背發寒,頭皮發麻,如果……如果不是他及時避讓,就算後面忠祥衝上來了,他這一刀也必定挨結實了!
看到那傷日,忠祥倒是沒什麼反應,只是更加著急地問道:「那碗奶茶,公子喝了嗎?」
聞公公已經帶著一干人馬沖了進來,瞧著那千軍萬馬的氣勢,沈安言咽了咽日水,忽然又覺得……唔,有些不對勁。
他嘴角流出了血,還一臉淡定地說道:「好像……喝了幾日……」
具體幾日,他也不記得了。
接著他就意識模糊了。
攝政王府兵荒馬亂,沈安言卻感受不到絲毫痛苦,他很詭異地記得自已喝了摻了毒藥的熱奶茶,也知道自已此刻昏迷不醒,正在做夢。
但他即便知道,也還是忍不住沉浸在那個夢裡。
在夢裡,他時常穿著一身雪白外袍,永遠披著一件純白狐裘披風,脖子上的那一圈雪白的茸毛緊挨著他的臉頰,有時候將他的下顎收了起來,襯得他整個人都雪白雪白的,好像要與漫天的雪花融為一體。
但他很自在,伸出手要去接飄落的雪花時,便有一把紅傘撐在他上頭,有人輕輕訓著他,看著他燦爛地笑,又心虛地辯解。
那人身著紅衣,腰肢柔軟,腰封上還墜著鈴鐺,風一吹,便叮鈴叮鈴地響,十分好聽。
沈安言在睡夢中還看到了抓著紅傘的那隻手,白嫩又漂亮,是個女子的手……
啊,真是十分美好……又虛假的夢。
這種夢真的太假了,假到沈安言都不好意思把這個夢做下去,然後就醒了。
他的床頭挨靠著一個人,正以拳托著腦門在睡覺,臉龐英俊,五官完美,但眼底的烏青和眉眼間的憔悴,也讓人一眼就看出了對方很是疲憊。
沈安言就這麼靜靜瞧著,不喊人,也不說話,就好像在看著什麼稀罕的寶物。
為什麼呢……
他有時候在想,他既不漂亮,身段也不好,雖然勾人的手段是會一些,但跟男人見過的那些小倌兒美人兒相比,應是無法相提並論的。
男人為什麼要不遺餘力地寵愛著他?
沈安言想起了自已從一開始的打算,從鏢局離開後,他滿心想的便是找如果能找到男人,便用點手段,安心留在對方府上,哪怕一輩子都只能做個下人。
苟且偷生……原是他一直以來的計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