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吃飯的時間已經過了,剩飯剩菜也不好叫沈安言吃,畢竟這位可是實實在在被寵愛過的,所以幾個婆子又臨時給他做了幾個菜。
素是素了點,但好在熱乎著。
沈安言也沒嫌棄,謝過之後便要離開。
有個婆子便拽住他,輕聲道:「公子別見怪,奴才們嘴巴閒不住,竟說些遭天譴的話,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兒,公子不必放在心上。」
沈安言一向與人為善,更何況這些婆子也從未折辱過他,便配合著裝瘋賣傻道:「婆婆說什麼呢,我可什麼都沒聽到。」
那婆子也感激他這般,便又安撫道:「公子放心,以公子的本事,必定再得榮寵,今日之事,是那些小混帳們偷懶了,不妨告到聞公公面前,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!」
另一個也說道:「就是!公子若是不願計較,可讓我們去說。」
沈安言卻笑道:「不必,小事一樁,就不為難他們了,聞公公日理萬機,也忙得很,就別拿這些小事叨擾。」
婆子們正猶豫著,不知道他這是真的不計較,還是在做做樣子,沈安言卻已經離開了。
他如今在王府這般身份,管教下人自然也有法子,但他故意不為之,便是要讓自已在這王府內逐漸透明,最好誰也想不起來。
蕭景容也不是那種沉迷於兒女情長的人,就算那些傳聞是假的,這都已經這麼多回了,再來幾次,便是假的也成真的。
他如今已經有了資本,要離開也不難。
何必再自找苦吃?
宅子……
說起來,他之前也曾三番四次試探過蕭景容,也想要在外面弄一間屬於自已的宅子,但男人沒同意。
如今看來,倒也不是因為別的,不過是他不夠格罷了。
果不其然……
時間一長,隨著府上那位美人兒受到的賞賜和恩寵越來越多,沈安言在府內的處境便越發艱難。
甚至他想要出府都十分不易。
等他終於熬不住要去找聞公公時,才得知聞公公也被派出府辦事了。
來的人是宮裡的小公公,著急忙慌的,府上的守衛也不知道聞公公這是去了哪兒,但如今府上做主的,是那位美人兒。
她要為難沈安言,府上的下人不敢偏幫,卻也不敢完全不聽。
他們都只是下人而已,自然也知道沈安言曾經頗為受寵,但他如今不受寵也是真的,忠祥從他身邊調離,那位美人兒在王府內也有了自已的院子,明擺著已經是王爺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