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容卻還是覺得不太合理,「即便阿言有些本事,但秦國之大,便沒有任何人可以做事了嗎?他敢找阿言去,不怕是本王安排的細作嗎?」
「定然還是有些原因的,只是這些原因啊,你我都不得知。」齊王又道,「總之,沈安言如今有了後路,除非你能永遠把人困在府中,否則……他便一定會去秦國,屆時……」
齊王沉默了許久,沉聲道:「本王一定會殺了他!」
沈安言若真去了秦國為翼王或端王做事,那便算是叛國,若他真助翼王或端王上位,無論是誰,坐穩帝位的第一件事,便是要在邊疆打一場勝仗,為自已的帝王威嚴添一筆。
縱然沈安言沒有直接上戰場,卻也算是助紂為虐。
齊王又道:「他此番出逃,便是為了要去秦國,按罪,當誅!但你既捨不得他,本王便當不知此事,阿容,若再有下次,本王不會姑息。」
蕭景容自然知道齊王已經在讓步。
此事非同小可,按他以前的心性,不必齊王提醒,自已便該把人直接殺了,此刻卻忍不下心來。
「本王會將人困在府中。」
「你這……」齊王想了想,又道,「你困得住嗎?依本王之見,他要當那人上人,你便讓他當,不過是在外面打理些生意,替你望一望這都城的骯髒鼠輩,有何不可?你若不放心,便派忠祥去盯著。」
蕭景容卻沒應他的話。
這般看,自然是最好的方法,可萬一沈安言還是要跑呢?
即便不跑……
都城局勢複雜,他不願讓他入朝為官,插手太多朝堂之事,其實是為了他著想,旁人看來,沈安言不過是他府上的玩物,怎麼都不會太為難,若真的插手太多事情,哪日……
蕭景容捏緊拳頭,若是哪日他出事了,攝政王府便如同散沙,何人還能護住他?
齊王著急道:「你聽清楚沒有?」
蕭景容只能道:「他若插手朝中之事,真成了本王的眼線,你可有想過,若哪日本王死了,他如何自保?」
沾上這些事,便不是局外人。
沈安言與攝政王府再脫不開關係,知道的事情越多,便死得越快,如今他得罪的也不過是建安郡主,但有他護著,沈安言只要不亂跑,便能保住這條小命,真讓他插手,太后一黨所在的人全都視他為眼中釘,連秦國那邊也不會放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