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這……你、你有什麼不知的啊!這有什麼不知的?」
「本王只是不想他死。」
情自然也是有的,畢竟床榻糾纏許久,又是他唯一的枕邊人,這人又處處照著他喜歡的模樣演,他再如何冷酷,也是個尋常的庸俗男人。
只是,也不如齊王想的那般深刻……
齊王便隱約明白了。
也不好再勸他,便道:「那你便好好把人看著,本王……世事無常,本王也不想說那些不吉利的話,但若他真願意安分守已,好好待在你這王府內,若之後你……本王也必會保他一命。」
蕭景容垂眸,「多謝王兄。」
齊王:……
起身要走時,他想了想,又說道:「阿容,本王府上侍妾眾多,紅顏知已也不少,但能讓本王為其籌謀生死的……便只有雅寧一人。」
雅寧,正是齊王妃的閨名。
可接著,他又說道:「可若她要逃出王府前往秦國,本王就算再寵愛她,也一定會殺了她。」
蕭景容便頓住了。
齊王為了齊王妃,能為徐大人的過錯兜底,府中銀錢盡數散去也不打緊,雖說侍妾眾多,紅顏知已也不少,如今能懷上孩子的,也僅有齊王妃一人,在這種事情上,卻仍不願退步……х
但蕭景容如今為了沈安言做到如此地步,真的只是寵愛這麼簡單嗎?
齊王走出了書房,心裡想著事,面色也不大好看,護送他出府的下人識相地離了一段距離,垂著頭彎著腰,大氣不敢出一聲。
直到在後花園見到了早早等在那裡的忠祥。
「見過齊王殿下。」
齊王聽到聲音,這才回過神來,頓住腳步,下意識露出了往常那般風流浪蕩的笑容,揮著扇子讓下人退去一邊,才道:「忠祥啊,怎的在這兒?等本王嗎?」
忠祥垂著眸,態度十分恭敬,卻與往常有些不同,「奴才有些話,想同殿下說一說,求殿下恩准。」
「……你說。」
「公子他……」
忠祥剛開了個頭,就被齊王面上的笑意立馬消失了,臉色拉得老長,「又是他!本王就納了悶了,他到底是給你們整個攝政王府的灌了什麼迷魂湯,讓你們一個個的都跑到本王面前替他求情!」
「我們?」忠祥怔了,一時想不起來除了他,還有誰敢到齊王面前替沈安言說好話。
齊王倒是一個一個地數出來給他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