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容把他困在府內,把他盯得很緊,雖無自由,但卻絕對保證了他的安全,他不用再擔心被人刺殺,每日過嘴的東西都有忠祥親自掌眼。
他現在是想死都難。
院子也有人打掃,衣服床褥也有人整理,他每日醒來,不是自已出去鍛鍊身體,就是在書房裡看書寫字,閒暇之餘,還能去花園賞賞花,實在閒得無聊了就去廚房給蕭景容做點點心……
他不用再費盡心思討蕭景容喜歡,只要偶爾在床上盡到自已的本分便行。
這樣的日子是他夢寐以求的。
他不開心,不是嫌棄這樣的日子不好過,而是隨著他在這攝政王府里待的時間越來越長,有些真相……便自已浮出了水面。
「公子……」
「我乏了,伺候沐浴吧。」
「……是。」
直至半夜,蕭景容才帶著一身酒氣從宮內回來。
他下意識要去沈安言的院子,卻又頓住了腳步,抬起自已的袖子聞了聞。
人很難聞到自已身上的臭味,但蕭景容放下袖子後,還是轉身回了自已的院子。
沈安言這一晚,便睡得不錯。
但他醒來後,卻發現府上氣氛怪異,出了院子時,更是瞧見那些下人們兢兢戰戰的,唯恐觸了誰的霉頭。
沈安言想了想,莫不是昨晚蕭景容回來發現他睡了,就生氣了?
正巧忠祥端了早膳回來,「公子今日醒得這般早?」
「嗯,」沈安言問道,「府上出什麼事了?」
「不是我們府上出事了,是齊王殿下出事了。」
「齊王?他怎麼了?」
放下早膳,忠祥眉眼間也帶著幾分晦氣,「昨夜,宮內為德王舉辦宴席,也要商定他與建安郡主的婚期……」
婚期不是早就定了嗎?
但沈安言沒在意這個,而是蹙眉道:「那跟齊王殿下有什麼關係?」
忠祥道:「可昨晚齊王殿下遭人暗算,他喝的酒里被人下了藥,有人買通了他的守衛,趁他中了藥,就將他帶去了偏殿……建安郡主與他有了夫妻之實。」
沈安言傻眼了:……!!!
所以,這所謂的「有人」,若不是建安郡主,便是國舅或國舅夫人了。
「她……她這是……」見嫁不成蕭景容,又不想嫁給德王,便自暴自棄想嫁給齊王嗎?
等等,他為什麼覺得是自暴自棄?
吃虧的好像是齊王。
忠祥也嘆了一口氣,「如今都城傳遍此事,齊王殿下也的確是把人給……若這事兒換成其他的千金小姐,只怕早被秘密處死了,可建安郡主畢竟是國舅的嫡女,這事兒傳得再難聽,太后不發話,也沒人敢叫她死。」
太后肯定不捨得讓建安郡主就這麼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