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下人見他靠得這麼近,下意識要上前阻攔,可沒想到一個侍衛卻忽然把劍橫在他的脖子上,嚇得他一動不敢動,緊張得幾乎要暈過去。
他雖也是攝政王府的人,卻一直是底下幹活兒的,根本沒見過這等世面,一時間竟不敢再出聲。
沈安言還在掰著糕點餵魚,看都不看他們一眼。
有人輕輕扯著最先說話的那公子哥兒,低聲道:「罷了,我們回去吧。」
攝政王可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。
可惜這幫公子哥兒,個個都喝了不少酒,雖然神志清醒,也能站得住,但理智卻沒有幾分了。
俗話說,酒壯慫人膽,他們平時日或許不敢這般放肆,但如今沈安言獨自一人在此,看起來也沒有傳說中那般受寵,他們便也不怎麼害怕。
再者……今日沈安言盛裝打扮,他又日日吃著補藥,無論是神色還是身子,都比往常健康不少。
這麼長時間不得出府,又每日好吃好喝供著,皮膚白得跟閨中女子一般,身上還透著一股清香,聞得久了,竟讓人氣息紊亂,喘著想要靠在他身上聞得更多一些……
最靠前的公子忍不住,伸手想要觸摸他的臉,想試試這張看起來白嫩的臉蛋兒,摸起來是不是也如同他房中那些雛兒一般,令人愛不釋手。
可是他的手還未靠近沈安言的臉,沈安言卻忽然轉頭,輕輕抬眸看了他一眼。
那隻手便頓住了。
那公子像是著了魔,對上沈安言的眼睛,竟覺得這人有種不能褻瀆玷污的神聖感,令他心生恐懼,卻又心懷敬畏。
可他又有些不甘心。
所以,那隻手最後還是落到了沈安言的肩膀上。
他輕輕捏了一下,說話時還帶了渾濁的酒氣,「沈公子……獨自在此,豈不是無聊?不如……不如隨我們幾個一道玩玩?」
沈安言便笑了。
他眉眼彎彎的模樣,瞧著無害又單純,可那眼尾上挑的潮紅里,又帶著勾引人的意味,讓人摸不透想不清,卻只想著與他共沉淪。
那公子哥兒忍不住又往他靠近了幾分。
沈安言便出聲了,他的嗓音軟和,很是溫柔,帶著哄人的意味,「那公子……是想玩什麼?」
說完了,他視線還往下一瞟,落到了對方不可言說,卻又行為猥瑣的地方上。
眼底便帶了幾分譏諷與噁心。
那位公子哥兒卻被他這一眼,給激得更加心神蕩漾。
他像是瘋了一般,居然撲通一聲在沈安言面前單膝跪下,抓著沈安言的手,如同癮君子一般聞著嗅著,嘴裡還呢喃著:「好香啊……」
沈安言沒把自已的手抽出來,就這麼垂眸看著他,其他人雖然被這位公子哥兒的舉動給嚇著了,但見沈安言一點反應都沒有,好似不拒絕旁人這般待他,好奇便盛於畏懼。
很香嗎?
聞著什麼味道?
難不成比他們共享過的女子還要令人迷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