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本王是擔心他會心生不滿,對阿容下手。」
「夫君多慮了……」又給齊王倒了一杯茶水,見他稍微放鬆一些後,齊王妃才輕聲道,「妾不懂國事,卻知攝政王殿下身邊有好幾位心腹,忠祥公公與重風都算在內,夫君覺得……他們可會背叛攝政王?」
「自然不會。」
「那夫君覺得,那位沈公子,是忠祥公公與重風的對手嗎?」
「自然不是。」
「既是如此,夫君擔憂什麼呢?」
「這……」
見齊王還有些迷糊,齊王妃便繼續提點道:「夫君此番啊,是急糊塗了,莫論沈公子有無害攝政王之心,便是他有,忠祥公公與重風難道會讓他得逞?夫君也知他二人忠心耿耿,若那位沈公子真有害人之心,這二人……難道會願意為了他,背叛攝政王嗎?」
齊王頓時愣住。
對啊,就算沈安言真要害蕭景容,忠祥與重風又怎麼會看不出來?又怎麼會縱容呢?
齊王妃又道:「且又說這沈公子是攝政王的人,雖說夫君與攝政王是兄弟,可這畢竟是人家府上的事兒,攝政王往日裡對夫君頗為敬重,可夫君也不能仗著這份信任便事事插手,若真是毫無分寸,一而再再而三插手他人府邸之事,豈不是……」
這話沒說話,但齊王卻明白意思。
他將扇子重重拍在桌子上,蹙眉沉聲道:「本王竟疏忽了!」
他本意不壞,也只是擔憂蕭景容安危罷了。
可沈安言怎麼說都是攝政王府的人,就算這事兒是在齊王府發生的,可要如何處置沈安言,那也是蕭景容自已的事。
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蕭景容處置沈安言,確實把手伸得太長了。
若是換做旁人,只怕早就對他不滿了,蕭景容如今沒有直言呵斥,也不過是為了給他幾分顏面。
也難怪今日會縱容忠祥與重風在他面前放肆。
這是在警告他。
齊王嚇出一身冷汗,畢竟,就算是親兄弟,有些事情也是不能忍的。
他握住齊王妃的手,「好在有你,不然本王只怕是要犯錯了!」
齊王妃便溫聲笑著道:「夫君不過是擔憂攝政王罷了,此事也是妾身胡亂猜測,興許……攝政王並非放在心上。」
齊王搖頭,「你不懂,若本王今日沒及時停嘴,只怕真要與阿容有了嫌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