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倒是有這麼回事兒,」德王眯了眯眼睛,「不過王叔知道你一向不愛這些熱鬧,便沒送帖子過來,怎麼……你想去?」
說是宴席,其實行的都是荒唐事。
德王不過是藉機行樂,也是想藉此籠絡朝中的臣子,像蕭景容和齊王……他自然不會邀請。
而且這事兒挺隱秘的,蕭景容是怎麼知道的?
「本王對這些熱鬧一向沒興趣,」蕭景容道,「不過既然是王叔的宴席,就算人不到,禮也會到了,不如……到時本王送王叔一份大禮?」
「大禮?」
德王先是愣了一下,很快便回過神來。
他看向被忠祥護在身後的沈安言,意味深長地笑了笑,「倒也好,那王叔就不客氣了。」
說罷,他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,完全忘記了自已之前還藉口說是要喝茶。
蕭景容自然也不會挽留。
忠祥正要說些什麼,可蕭景容卻已經將視線從德王身上收回,看向始終站在原地沒什麼表情的沈安言。
沒有任何解釋,也沒有隻言片語的安撫,只是道:「帶他回去。」
「主上……」忠祥怔了,本以為蕭景容多少會解釋一兩句,卻沒想到他什麼都沒說。
那豈不是讓沈安言誤會?
可是蕭景容沒再廢話,而是轉身走了。
「主……」
忠祥剛喊了一聲,蕭景容就已經走遠了。
他只好回過頭來,看向沈安言解釋道:「公子,主上這樣做一定有自已的用意,但他絕不會犧牲公子去……」
沈安言打斷他的話,微笑著說道:「回去吧。」
「公子……」
回到房中,忠祥還想替蕭景容開脫。
沈安言便嘆氣道:「你家主子是何用意,到時便知,你這般信誓旦旦地替他承諾,就不怕打臉?」
忠祥便道:「公子若是想打,奴才的臉隨時恭候。」
「……」
「只是奴才怕公子會誤會主上。」
「若不是誤會呢?」
「主上沒理由這麼做。」忠祥認真道。
「他有,」沈安言反駁他的話,「德王封地與都城相距雖遠,可去年便有消息說他要趕往都城,再如何磨蹭,三四個月也該到了,他現在才來……那中間那些日子去了哪裡?」
定然是偷偷去別的地方轉了轉。
其他封地的閒王只怕都接待過他了,雖然不知談得如何,但看德王如今這囂張的勁兒,只怕後援不少。
蕭景容要把德王留在都城,必須有足夠的理由,他若要在都城內解決德王,也必須得留出充足的時間去穩住其他的封地的王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