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
沉默許久後,沈安言便嘆了一口氣,「所以為什麼古代的男子要三妻四妾,正妻又為什麼一定要幫自家夫君納妾,這便是理由了。」
「什麼?」
「要是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女人,那這個女人就得從出嫁那年就開始生孩子,一直生到死為止,然後再娶個新媳婦兒,那新媳婦兒也從出嫁開始,就生孩子生到死為止……也不一定,這時代,連個保險套都沒有,完事兒後都得靠洗,指不定剛生第一個,孩子還沒出來,人就因為承受不住嗚呼哀哉了。」
忠祥還是有些迷茫,「公子在說什麼?」
「在感慨這時代的封建落後,人命不值錢啊。」
「……公子說的是。」雖然他也沒聽懂。
但聽不懂也沒事,這也不妨礙忠祥繼續開解他,便又道:「公子如此惜命,何不如現在就去找主上,服個軟,求主上收回成命,若真去了德王府上……」
他話還沒說完,之前送衣服的那幾個下人便來了。
一看便知是要送沈安言去德王府上。
沈安言看著忠祥一秒變臉,忽然覺得忠祥也挺好玩的,他說:「要是能把你也帶去就好了。」
忠祥便趕忙道:「那奴才隨公子一塊兒去。」
可那幾個下人卻小心翼翼提醒道:「忠祥公公,王爺說了……公子去去就回,公公不必跟著,安心在府上等候便可。」
沈安言便笑笑說:「聽見沒有,去去就回,不用跟著。」
「公子……」
沈安言揮揮手,跟著那幾個下人走了,也沒再回頭看一眼忠祥。
馬車在後門等著。
隨行人員也不多,就兩三個,再加上車夫一個。
上了馬車後,沈安言便下意識問了一句,「王爺呢?」
那下人垂著眸子,不敢看沈安言,「王爺說,公子先行一步,他晚些時候再去。」
「哦。」明白了,就是他一個人去的意思。
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。
馬車搖搖晃晃地出發,沈安言還有閒情逸緻整理自已的衣服,然後還摸了一下自已的頭髮,嗯,還算整齊。
忠祥本來打算給他梳個髮髻,戴個玉冠的,但他沒要,只是簡單扎了一下,簪了個他常用的簪子。
他摸著那個簪子,就覺得很安心。
忠祥還貼心地給他腰間掛了個玉佩,這玉佩……還是當初蕭景容扔在那鎮子留給他的,後來重風還給他了,只是沈安言也很少用。
他知道這玉佩代表著什麼意思,不過,德王未必知道。
知道了也未必會賣這個面子。
都敢強闖攝政王府了,會怕區區一枚玉佩?
但沈安言摸著這玉佩,覺得還挺暖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