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在鏡子裡看到那樣一張臉,出來後就在畫像上看到同樣一張臉,能不驚悚嗎?!
但接著,他很快發現了不對勁。
仔細瞧了瞧,倒也沒有很像……
只是他與那畫像上的人穿著同樣的衣服,梳著同樣的髮髻,還戴著同樣的發冠,臉型麼……挺像的,但眼睛鼻子嘴巴啊,都不太像。
這畫上的人,比他英俊些,也強壯些,笑容裡帶著風流不羈與灑脫,桃花眼,高鼻樑,嘴唇比他的豐滿不少,手上捏著扇子,而捏著扇子的那隻手的小拇指上,還有一顆不太明顯的黑痣。
畫得還挺仔細……
沈安言在看著那幅畫時,德王也在直勾勾盯著他看,嘿嘿笑了笑,往前伸了一下脖子,痴迷看著他道:「你來啦?許久不見了,來,快坐下……」
「王爺……」
沈安言正要行禮,可對上德王的視線,卻莫名覺得噁心。
他頓住了行禮的動作,之後便懶得再做樣子。
德王要他坐下,他便坐下了。
酒杯被斟滿,沈安言卻沒有動,德王也不介意,一直盯著他的臉,眼底全是痴迷,「這是你最愛的梨花白,本王今日特地帶來,你嘗一嘗?」
沈安言只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。
德王一臉期待地看著他,「如何?」
沈安言喝不習慣這種酒,但他面無表情,裝模作樣地來了一句,「尚可。」
德王果然十分高興,又給他倒酒,還亂七八糟地說著些他根本聽不懂的話。
沈安言就憑著自已過硬的反應能力應對著,心想自已居然還有這般才能,與人演戲,為人替身。
要真穿越回現代了,他說不定可以去闖一闖。
德王對他客氣又溫柔,沒有半點僭越之舉,仿佛真是在跟一位老友喝酒,這讓沈安言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,把他完全當成某人的替身。
可沒一會兒,德王卻又忽然看著那畫像發呆,問道:「你知道他是誰嗎?」
沈安言倒酒的動作頓了下,隨即面色自然道:「回王爺,不知。」
德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酒,「他叫沈越。」
聽到這個名字,沈安言又頓了一下。
沈越?
這名字他記得,蕭景容之前在那小鎮上跟他提起過,他當時還誤以為這位沈越是他親爹呢。
結果啥也不是。
就吃個了十幾年前的瓜。
沈安言斂下眼帘,還記得蕭景容說過,沈家滅門的真相是秘聞,知道的人沒幾個,此事也不能外傳,好像是有人很忌諱這事兒,總之不能瞎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