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沈安言是以這副模樣出現在別的男人面前,蕭景容更恨不得將地上那具人首分離的屍體剁碎了餵狗!
「你剛才……在幹什麼?!」蕭景容咬著牙,一字一句地質問道。
「……」
沈安言被嚇得發不出聲音,只是臉色又蒼白了幾分,身子瑟縮得更厲害。
「說話!」
「……」
雖然不知道男人為什麼要這麼生氣,但沈安言餘光看到那把還滴著血的長劍,心臟又狠狠顫了一下,略帶哽咽控訴道:「不是……不是你讓我來伺候的嗎?」
蕭景容被狠狠噎住,想起自已的確說過這句話,更氣惱不已,把長劍狠狠戳在地上。
「嗙」的一聲巨響,再次嚇得沈安言狠狠顫抖了一下,把本就被德王扯得亂七八糟的衣襟給抖得又往下滑了滑。
「所以,你便主動伺候了,是嗎?」說這話時,蕭景容是咬牙切齒的,也是帶著殺意的。
讓沈安言過來伺候,不過是一句氣話,不過是想看到他被羞辱後生氣的模樣,不過是想看到……這人不再露出那副逆來順受又諂媚至極的虛偽笑臉!
即便換做外邊的小倌兒,被這般羞辱,也是要鬧一鬧撒一撒潑的,可沈安言倒好,他話音剛落,這人便將自已洗乾淨主動過來伺候別的男人,是真的完全不在乎,還是恨不得藉此遠離他?!
「沈安言……」
蕭景容氣得臉色鐵青,大手捏著沈安言的下顎,逼迫他仰頭與自已對視,「你就這麼下賤,一天都離不了男人嗎?!」
沈安言被他捏得不舒服,蹙著眉頭,想要扭頭逃避他那仿佛鉗子的手,卻被蕭景容誤以為這是在嫌棄他,心頭一哽,摁著人強迫他與自已接吻。
被迫承受,被迫迎合……
沈安言濕潤泛紅的眼睛,看到了被撕碎的衣袍在半空中揚起了漂亮的弧度。
旖旎中又帶著點說不出的焦躁和不安。
迷糊間,他聽到男人在耳邊顫抖著聲音哽咽道:「是我下賤……我就不該,把你放出來……」
汗水淋漓間,沈安言還有心思分神想到,這人能這麼及時地趕過來,想必是早就做好準備了。
但不管怎麼準備,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德王給殺了,有百害而無一利。
德王就算要死,也不該是在這個時候死……
沈安言在來之前,就料到最壞的結果是什麼,但他也不敢直接殺了德王,他趁著那下人不注意換上了自已帶來的那個簪子,而簪子上是塗了毒藥,但那毒藥不致命,只會令德王麻痹一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