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臥槽!嚇我一跳!」
「……奴才該死。」
不用沈安言吩咐,忠祥便趕忙去端來茶水,伺候沈安言解渴後,便又扶著他去出恭,回來沐浴更衣,膳食也湯藥也已經備好了。
吃飽喝足,沈安言精神才足了些。
人一有了精神,想東西就快了,他看向忠祥問道:「我睡多久了?」
「公子昏昏沉沉,時醒時睡,如今已過去三日有餘。」
「那……那天晚上,是誰送我回來的?」
蕭景容那天晚上的狀態逐漸不對,沈安言真以為自已要死在床上了。
忠祥便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,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沈安言。
說起來……還有點尷尬。
沈安言是被蕭景容用薄被和外衣包裹著抱回來的,接著沒多久,溫太醫便匆匆趕來,為他把脈療傷。
說是療傷,其實就是蕭景容沒控制好力度,沈安言昏睡之後,他也沒慌得清理乾淨,搞得沈安言又累又難受,最後發熱了,一直退不下去。
臉都熱成紅色的,跟被煮熟了一樣,嚇得忠祥和聞公公都不敢回去休息。
後來熱度退下去了,但沈安言醒來就被溫太醫的針給嚇暈了,再醒來又吐了,然後被趕來的溫太醫扎暈,然後……就是現在了。
忠祥道:「公子昏睡時倒是能迷迷糊糊喝點湯水,可一直不曾清醒,主上都嚇壞了。」
提起蕭景容,沈安言又是面無表情。
接著,在心裡重重嘆了一口氣。
他現在是越來越摸不清楚蕭景容的心思了。
本來以為這人是當他是玩物,後來又以為是占有欲作祟,最後發現他的確對自已有點意思,可到了現在……竟然心亂了。
「公子……」
「嗯?」沈安言回過神來,看忠祥欲言又止,還以為他有什麼壞消息要告訴自已,便道,「你想說什麼便說吧,我能承受。」
忠祥猶豫了一會兒,才輕聲問道:「公子可認識沈越大人?」
「沈越?」沈安言蹙眉,「怎麼又提起他了?」
「公子果真認識他?」
「認識啊!」他點頭,在忠祥露出驚訝和複雜的神情時,又接著開口說道,「不過他不認識我。」
忠祥:……
沈安言:「他生前好歹也是個大官,聽說跟文景帝還是好兄弟,這怎麼能不認識呢?難道你不認識嗎?」
忠祥:「……奴才,認識。」
「那不就得了。」
「奴才的意思是,公子與沈越大人有什麼關係嗎?」
第240章 和沈越大人是什麼關係(三)
這話就越問越離譜了。
沈安言想了想,「關係嘛……同一個姓氏算不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