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王死了,他的那些部下也成不了氣候,個別膽小的便早早投靠了齊王,把德王私下的部署全部交代個一清二楚。
如今證據確鑿,雖還有些小事情沒處理好,但德王要逼宮造反的罪名已是板上釘釘。
他反應這般快,太后與國舅猝不及防,知道自已棋差一招,根本無力反駁,總不能為一個意圖逼宮造反的王爺說情解釋。
畢竟,若是不打算造反,帶那麼多兵幹什麼?
藏那麼多兵器和火藥做什麼?
這事兒,誰若是再質疑,便有可能與德王是一夥的。
被扣上造反的罪名,九族都得跟著陪葬!
「這蕭景容……竟是這般難對付!」
國舅不能入宮,便是入宮也難以進入後宮,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,他與太后必定要好生商量,單靠以往的派人聯絡已經是不行,所以太后便只能藉故祭奠雙親,出宮入國舅府。
太后穿著仍舊雍容華貴,她坐在書房的主桌上,端起茶杯,姿態端莊地喝了一口茶。
國舅見狀,急得不行,卻也不好在太后面前造次,只能忍下內心的暴躁,憋著脾氣道:「太后如今……可是有了什麼法子?」
太后放下茶杯,「哀家能有什麼法子?為了拉攏德王,哀家把建安都給賠進去了,誰知這人這般無用,說死了便死了,哀家還能怎麼辦?」
「可……」國舅激動道,「難道咱們就這麼算了?!」
「自然不能這麼算了,」太后說道,「便是我們願意算了,蕭景容也不願意,明爭暗鬥這麼些年,梁子早就結下了,如今他占著上風,又豈會願意這麼輕鬆就放過我們?」
「那我們怎麼辦?德王死了,之前聯絡好的其他王爺也沒有入京……」說著,他又氣惱道,「誰能想到穆涼王竟會插手此事!」
若是穆涼王沒有出面,其他封地的閒王此刻便該到城外的!
蕭景容再厲害,重重包圍下,也難逃一死!
國舅真是越想越氣,「早知那德王這般沒用,我又何必攛掇他去攝政王府鬧事!」
太后卻道:「你真當蕭景容殺人是臨時起意嗎?」
「難道不是?」
「蠢!他若真是那時才動的殺機,又怎麼會早早就布局好一切?他恐怕早在德王入京前便部署一切,穆涼王是他早就籠絡好的,雍南王府也不過是他隨手下的一顆棋,恐怕在他的部署里,南玉還沒什麼分量……」
太后又道:「他想要殺德王的時機並不在此,若非你挑撥,逼得蕭景容早早出事,之後要死的,便不只是德王了。」
蕭景容定然是打算一舉將德王與他們殲滅,若時日再久些,他們的人馬會與德王的兵馬互相聯絡,兵器和火藥也會各自分發,既要共事,總要商量對策,互相拿捏著把柄,否則,怎麼知道對方一定會按照約定好的那樣做?
德王入京雖久,但他們都很小心,一直沒有接頭。
再晚些,恐生變數,所以他們也一定會在近段時間內進行接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