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。」沈安言想了想,覺得這回答有些敷衍,便又道,「我知道的,我不去秦國了。」
「本王知道你沒說實話,但不管你心裡怎麼想的,又是怎麼算計的,只要本王還在這都城內,你就休想離開攝政王府半步。」
「哦。」沈安言又道,「我也沒想算計什麼的。」
蕭景容就一臉看穿他的模樣,「你怎麼說是你的事,你怎麼想也是你的事,本王也不管你如今服軟是為了什麼,但本王還是那句話,沒有本王的應允,這攝政王府,你就走不出去。」
「哦……沒事,那我就不走了。」
蕭景容卻忽然看著他,沉默了許久,又說道:「如今秦國內亂,無論當初要帶走你的是何人,你都會因此受到影響,你便是現在去了秦國,也未必討得到好處。」
沈安言不明白他什麼意思,不敢隨意開口應答,只能小心翼翼聽著。
男人卻又道:「本王如今為你籌謀的一切,皆是為了你好,阿言……」
「誒,在呢。」
「本王不是傻子,你與……」
「什麼?」
沉默了好一會兒,蕭景容把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,「本王只是要告訴你,你這卑賤之身,去哪兒都活不了,別以為去了秦國就能高枕無憂,你如今無權無勢,去了秦國也找不到什麼活路,只有這攝政王府才是你最好的歸宿。」
「哦……」沈安言抱著他說,「那我就不離開攝政王府了。」
可他知道,蕭景容要說的話不是這些。
這男人果然知道他一直暗中與秦懌聯繫。
搞不好……還是他縱容的。
畢竟,誰的山頭誰做主啊。
*
那日之後,他們仿佛真的和好了,沈安言還搬回了蕭景容的院子裡。
下人們全傻眼了。
畢竟,吵架吵到這種地步還能和好的,真是頭一次見。
沈公子好生厲害!
要說最迷茫的,其實還是重風,畢竟沈安言和蕭景容的那些事情,他知道得最詳細。
看到這倆人和好,他自然也是高興的,但他真的想不明白,事情都已經發生了,再怎麼想得開,有些東西也是解不開忘不掉的,怎麼就能和好到好像完全沒發生過那些事情呢?
他想去請教一下忠祥,結果忠祥看到他,率先問道:「你覺得我跟公子,長得像嗎?」
「什麼?」
重風怔了下,隨後仔仔細細打量了忠祥一番,得出了結論,「不像。」
然後他又說:「我覺得你比公子好看。」
忠祥:「……滾!沒問你這個!」
「那你問什麼?」重風迷茫道。
「你再仔細看看,我與公子當真一點兒都不像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