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安郡主眸光冷冽,「放心,姑母和父親的大事,本郡主自然不敢耽誤,但本郡主與他有些私人恩怨,他只要不死,便是父親知道本郡主來過這兒,也怪不到你頭上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南宮羥猶豫著。
建安郡主面色更加不好,卻沒再說些什麼,只是看向一旁的紫蘇。
紫蘇領悟,便靠近了南宮羥,微笑著低聲說道:「大人,我家郡主可是國舅唯一的嫡女,太后的親侄女,如今還是齊王的側妃……大人可要想清楚了,得罪了我家郡主,將來會是什麼下場?」
南宮羥臉色頓時變了。
紫蘇又繼續輕聲道:「不過是給他一點教訓罷了,你們如今把他困在這裡,難道就敢給予厚待嗎?看他如今的模樣,也知道你們沒好好待他,可見太后魚國舅的命令也不是把他當成座上賓……國舅派郡主過來提點這位公子一二,不是很正常嗎?」
南宮羥還在猶豫。
可紫蘇已經看出他在動搖了,便更貼近了他一些,偷偷往他手裡塞了個錢袋,「大人,我家郡主若是能順利誕下齊王的孩兒,將來這齊王妃的位置便也是她的,大人如此聰慧,應當不會蠢到要同時得罪國舅和齊王吧?」
南宮羥頓了頓,便捏緊了手中的錢袋。
那點錢財對他來說並不值得在意,但紫蘇的話卻讓他心生忌憚。
他不過是個小人物,若真是同時得罪了國舅和齊王……那這輩子也到頭了。
說不定,還會累及家人。
一番斟酌下,南宮羥只能恭手彎腰道:「但此事,屬下還得稟報國舅才是。」
建安郡主便微笑道:「此事,本郡主會親自去與父親講的,大人若是不放心,到時也可親自去國舅府上核實。」
「這……」南宮羥頓了頓,只能蹙眉恭敬道,「屬下不敢。」
隨後他又道:「不過,聽聞這位沈公子非比尋常,雖然看著無害,卻不得不防,郡主乃千金之軀,屬下實在無法放心,不如屬下派幾個人在這裡守著,這樣……屬下也好交差。」
建安郡主本來也沒打算在這裡弄死沈安言,而南宮羥也是太后的心腹之一頗得太后重新,就連她父親見了都得給幾分面子,她沒蠢到想要得罪對方,便只能笑道:「那便有勞大人了。」
而後轉頭看向牢房內的沈安言,眸中閃爍著恨意,「來人!把他給本郡主拖出來!」
南宮羥看著建安郡主帶來的人將沈安言從牢房裡拖出來,把人綁在刑具房時,眉頭狠狠蹙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