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咳嗽了一下,很快又接話道,「我雖是男寵,蕭景容卻只愛我一個……而你,你雖然是側妃,齊王卻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,你……你同我沒什麼區別,不過都是仗著在床上討好男人而活,哦……」
他笑了笑,「你好像……慘一點,你爬床……齊王也不看你,嫌你髒……唔!」
鞭子再次抽打在身上,但即便建安郡主用盡全力,那鞭子在她手上也發揮不了更好的作用,反而是她因為揮鞭子的動作而把頭上的步搖都甩飛了。
「閉嘴!你給本郡主閉嘴!」
手中的鞭子無法讓沈安言閉嘴,建安郡主便將鞭子扔掉,轉而抓起一把帶著尖鉤的刑具要插入他身體裡。
但尖勾碰到沈安言身體的那一剎那,建安郡主的手卻被那下人給抓住了。
那下人還是有點分寸的,不敢直接碰到建安郡主的手,而是用手帕攥住了她的手腕,急忙道:「郡主,不可被此人的言語蠱惑!若現在殺了他,那便是如了他的意!太后留著他還有用處,絕不會讓他這麼痛快就死了!」
建安郡主就站在沈安言面前,氣得眼睛赤紅,仿佛要吃人。
而沈安言與她不過咫尺之間,明明奄奄一息,卻仍舊有力氣笑,「你殺了我……我也贏了,我以這卑賤之身,入了攝政王府,成了蕭景容的人,而你……堂堂一介郡主,只能靠爬床才能成為一個妾,你這一輩子……永遠輸給了一個卑賤又骯髒的男寵,蕭景容永遠都不會愛你,你永遠……只是一個妾。」
建安郡主掙扎不開那下人的手,卻又被沈安言氣得失去了理智,只能用左手反手給了沈安言一個耳光。
「你給本郡主閉嘴!」
「郡主!」那下人又急忙喊了一聲,生怕她犯錯。
建安郡主知道自已無法殺了沈安言,南宮羥也帶人沖了進來,她也只能控制自已努力冷靜下來。
她顫抖著聲音,帶著恨意道:「沈安言……你想死得這麼輕巧,沒那麼容易!等把蕭景容引出來,本郡主便要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」
她一把甩開那下人攥住自已的手,轉身便要離開,卻正好被外面闖進來的人擋住了路。
守在門外的南宮羥闖進來看到建安郡主這副模樣時,直接愣住了,「郡……郡主。」
建安郡主也沒有解釋太多,只冷聲道:「滾開!」
南宮羥便急忙往旁邊讓開,而他身後的守衛也跟著散到兩旁,讓開了一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