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你慢慢說。」
「……」猶豫斟酌許久,袁墨才道,「好像是把公子當做很重要的人吧。」
沈安言笑了笑,倒是沒再為難他。
聊了這許久,藥效便開始發作,沈安言打了個哈欠,袁墨便趁機告退,讓他好好休息。
沒一會兒,沈安言果然又昏昏沉沉地睡下了。
馬車行路比之前更穩了些,那位將軍帶來的大夫也挺厲害,每次為沈安言針灸,讓沈安言好受了許多。
可只要他清醒著,都要坐起來,望著某個方向發呆。
就連反應很遲鈍的袁朗都看出了他有心事,小聲詢問他大哥道:「大哥,公子怎麼老是看著那個地方發呆?我去看了,也沒人跟著我們啊……」
袁墨道:「公子只是在看邊境罷了,那裡畢竟是睿國的方向。」
袁朗撓撓腦袋,猶豫著說道:「我……我怎麼覺得,公子好像在看什麼人……」
袁墨:「……你胡說八道什麼,哪兒來的人!」
然後又道:「在公子面前不許胡說。」
「……哦。」
而在邊境附近,的確停留著一對人馬,在此處駐紮已有許多時日。
蕭景容騎在馬上,身上還穿著盔甲,遙望著早已看不見的馬車。
溫太醫也騎馬跟在他身旁,也看著遠方,隨後看向身旁的人道:「按照行程,他們也該到離邊境最近的秦國城池,就算歇上個三五日,緊趕慢趕,兩月之內必到秦國王都,他不會有事的。」
蕭景容並未說話。
溫太醫又道:「重風已按照計劃行事,將你的那具替身屍體『不慎暴露』在人前,消息想必已經傳回都城,我們的時間不多了,讓你最憂心牽掛的事情已經解決好,你也該收收心,完成我們的大事了。」
見人還是不理他,他便試探道:「你小子別是後悔了吧?要把人送去秦國的可是你,如今人都被帶走那麼遠了,都到秦國的地盤上了,這會兒去搶人可不行啊!我可不會陪著你去送死!」
一直沉默的男人卻忽然開口問道:「你確定秦國有人能治好他?」
溫太醫道:「我可沒說確定,只是那藥膏本來就是秦國傳出來的,如果製作這藥膏的人都尋不到救人之法,那這天底下再沒人能治好他了。」
頓了下,又道:「再說了,那位端王殿下既然願意費盡心思把人從睿國帶走,難道會不清楚他命不久矣?如此還願意把人救走,說明他肯定有救人的法子啊,便是沒辦法救人,保命總還是行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