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宅子早就打掃乾淨了,回頭你自已去挑些下人,若是找不到合適的,我這裡倒是有幾個可用的,你可以先用著。」
「不必費心,隨便選幾個灑掃的下人給我就好,貼身伺候的不必,有袁墨袁朗就行。」
楊婉玉就說:「旁人我也不好塞到你身邊,但你初來乍到,這王都也危險重重,只有他們兩個保護你,我總歸不放心,就放幾個會武功的在你身邊保護伺候,等來日你有了可用之人,再遣他們回來。」
沈安言知道她是為自已好,便點頭道:「好。」
楊婉玉的辦事效率一向高,這宅子剛選定,她第二天就立馬帶人來給沈安言搬家,把管事都弄懵了。
「這……楊姑娘,殿下並未說公子要搬去其他宅子啊。」
「他是沒說啊。」
「那這……」
「可我就要搬,你有本事讓他來找我。」
「……」
所以,沈安言剛坐著馬車搬到新的宅子,就迎來了第一位客人。
秦懌早早就等在了府門前,居然比他們先一步到了。
下了馬車,沈安言就揣著手靠在馬身上,那馬也不躲,乖乖任由他靠著,一人一馬就這麼互相靠著看戲。
袁墨袁朗自然是守在沈安言身旁。
主子沒動,他們自然也不會主動上前。
倒是穿了男裝的楊婉玉招呼著下人搬東西,不知道的還以為搬家的是她。
下人搬著東西進府,楊婉玉便上前,朝著秦懌行禮,恭恭敬敬喊道:「見過殿下。」
秦懌看了看靠在馬身上的沈安言,見沈安言揣著手朝著他微笑點頭,想起蕭景容的叮囑,便也只能淺淺勾了一下嘴角。
而後視線落在楊婉玉身上,溫柔中又多了幾分無奈,「你就這麼不放心我?」
楊婉玉微笑道:「殿下哪裡話?說得臣女好生迷糊……」
「昨天方才見過面,今天就急著幫他搬住處,難道不是怕我對他下手嗎?」
「殿下多慮了。」
「……罷了,你總是不信我,我又能拿你怎麼辦呢?」
秦懌的確長得端正又帥氣,腿長腰細,風度翩翩,哪怕披著塊破布都遮不住這身雍容華貴的氣質,是個單靠臉也餓不死的美男子。
他嗓音偏涼薄,眯著眸子隨便說句話,都帶著上位者的壓制,但若真耐下性子哄人,只是壓低一點聲音,便能叫人以為自已真被他放在心坎上寵愛著。
只可惜,楊婉玉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,更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。
這樣的美色誘惑,對她來說完全沒用。
但她不會傻到直接在秦懌面前跟他槓,仍舊微笑著說道:「我怎麼會不信殿下呢?殿下不是說話算話,幫我把人帶回來了嗎?我也履行承諾,給了殿下想要的東西……銀貨兩訖,殿下可不要冤枉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