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懌半信半疑,只是……若真是沈安言貼身的玩意兒,他若收了,那跟蕭景容有什麼區別?
隨意還是冷著臉還回去了,然後起身便要離開。
沈安言也沒留他,只是一邊將紅繩套回自已的手腕上,一邊道:「殿下,可願與我打個賭?」
秦懌雖然頓住腳步,卻沒有說話。
接著便聽到沈安言笑著說道:「我賭兩年之內,殿下必定重禮登門求見,奉我為座上賓。」
秦懌的回應,依舊是一聲冷笑。
袁墨袁朗匆忙來到沈安言身邊。
袁墨蹙眉不解道:「公子好端端的,為何忽然與殿下交惡?」
袁朗也撓著腦袋說:「是啊公子,這裡可是秦國,若真惹惱了殿下,他殺了公子可怎麼辦?」
「他不會殺我的,他也不敢殺我……」
夜半。
楊婉玉坐在茶桌前,也喝著沈安言親手泡的茶,跟袁墨袁朗解釋道:「你家公子可是我辛辛苦苦救回來的人,出力的是他秦懌沒錯,但他替我救人,卻也從我這裡實實在在拿了好處,他有什麼理由殺我的人?」
頓了下,「再說了,秦懌也從蕭景容那裡拿回了三座城池,護住你家公子也是他對蕭景容的承諾,秦懌若真是那種兩面三刀翻臉不認人的人,蕭景容也不會跟他合作,本姑娘更不會幫他那麼多忙。」
所以,秦懌或許的確恨不得掐死沈安言,但他絕不會在這種時候就把人殺了。
殺了沈安言對他有百害而無一利。
袁墨卻還是不能理解,他看向沈安言道:「可公子為什麼非要惹惱端王殿下呢?就算不想為端王做事,也不必與他交惡……」
沈安言嘆氣,「是我惹惱他嗎?是他看我不順眼,一直在想著法兒地弄死我……」
還在睿國時,沈安言被蕭景容壓製得格外卑微,建安郡主等人又總想著要他狗命,幾次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,秦懌彼時看在眼裡,根本沒把沈安言當一回事。
之所以救他,是因為與楊婉玉有交易。
對秦懌而言,雖然他不能理解楊婉玉為什麼對一個「廢物」那般盡心盡力,但沈安言的軟弱無能讓他很安心,玉鳧的話也令他心生誤會,他便生出想法,妄圖將沈安言拿捏在掌心,既討好了楊婉玉,也能從中得出一些好處。
可他沒想到,沈安言一直在「騙」他。
他以為軟弱無能的廢物,竟能讓蕭景容拿出三座城池與他交換!
楊婉玉說道:「你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之人,就把辛辛苦苦打下的三座城池還回去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