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就開始數落忠祥,「天氣都變涼了,你怎麼還穿得這麼單薄?還站在院子外面吹風,是怕你身子倒不下嗎?」
忠祥淺笑著,捧著奶茶喝了幾口,倒沒反駁。
等重風數落夠了,自已倒茶喝後,他才開口問道:「我聽說……你有公子的消息了?」
重風喝茶的動作便頓了下。
難怪穿成這樣就跑出來……
按理,他應該跟忠祥分享這些消息,但他不敢。
沈安言一走就是五年,這些年關於他的消息也時不時傳回都城,但無一例外都是假的。
這一次,他也不敢肯定就是真的。
便只好放下茶杯說:「不是公子的消息,只是雍南王府的事情,還有秦國要來聯姻的一些細節……」
可重風每次說謊都會被忠祥戳破。
他看了重風好一會兒,說道:「是雍南王老王妃出事了嗎?公子可能在南方?你要去南方調查?」
重風:……
看著忠祥,他實在無法說出「不是」這兩個字。
況且忠祥都猜出來了,他不說,這人自已也能查清楚。
「忠祥……」
「我跟你一起去。」
嘆了一口氣,重風說道:「你重傷未愈,須得好好休息。」
「去年受的傷,早就好了,不過是主上擔憂我才一直讓我在府上休息。」
「主上不會讓你去的,更何況若你與我同去,誰留在主上身邊伺候?」
「那就我去,你留下。」
「……」
論口舌,重風自知不是他的對手,也知道他根本不聽勸,只好道:「那你便去找主上,他若同意,我自然聽從安排。」
忠祥卻道:「你去說。」
「……得罪主上的事情就是我去說,是吧?」
「我替你洗一個月的衣服,替你刷一個月的靴子。」
「呵,我替平安謝謝你?」
「不必言謝。」
「……」
若換做平常時,重風或許就心軟答應了。
但之前西域忽然發兵進攻,蕭景容領兵出征,忠祥也跟著一起去了,那一仗打得十分兇險,很多土兵莫名其妙就倒地不起,對方的兵刃卻是毫不留情。
忠祥為了保護蕭景容受了重傷,險些救不回來,雖說也休養了快一年,但當初傷得實在太重,光是在床上就躺了幾個月,如今是能下地了,卻也並未好全。
他說道:「此事我不能應你。」
他又說:「你關心公子,我也關心公子,若你去便能找到線索,難道我就不會盡心也找到線索嗎?可若是我什麼都找不到,便是你去了又有什麼用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