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沈安言揣測的那般,西域那幾個人的自爆打草驚蛇,卻引得睿國的朝臣人心惶惶,極度不安。
之後,齊王便開始官兵把整個都城翻了個底朝天,確實也找到了不少潛藏在都城的西域人。
只是不等把他們抓回牢房審問個清楚,那些人就當眾自爆了。
其威力不容小覷,靠近的都遭殃了。
即便是坐在馬上的齊王也難以倖免,帶著一身血腥臭味匆忙回府沐浴,可是當天晚上便發起高燒,到了半夜,更是渾身抽搐,噁心吐白沫,溫太醫帶著好幾個宮裡的太醫匆忙趕去齊王府。
臨近天明,才把齊王的病情穩定下來。
而與齊王一樣被那些模糊血肉攻擊到的官兵,當天晚上也跟齊王一般出現了同樣的症狀。
只是他們都不如齊王幸運,沾到的血肉比較多,且又沒有太醫醫治,外邊的大夫醫術有限,幾乎都是在半夜就沒命了。
此事傳到驛站,連沈安言和秦懌都蹙眉沉默著。
許久後,楊婉玉才道:「邊境那一戰,西域王突襲睿國,的確打得痛快,可秦兵支援後他便分身乏術,雖說秦睿兩國損失慘重,可西域也好不到哪兒去,眼下秦睿兩國要聯盟,他最緊要之事不該是離間我們嗎?搞這麼一出……不是嚇得那些睿國人跪著求著要跟我們合作?」
秦懌畢竟跟那位西域王打過仗,總覺得對方不是這麼愚蠢的人。
沉默好一會兒後,他便看向沈安言道:「興許,他是想用這種方法恐嚇和威脅睿國,讓他們看到自已的厲害,便嚇得睿國的那些官員俯首稱臣,不敢再與我們聯盟。」
沈安言便反問道:「那若是西域王在秦國王都這麼做,殿下是什麼心情?」
秦懌蹙眉,代入了一下,便沉聲道:「自然是恨不得把西域攻下,將西域王切成九段掛在城牆上,讓他看看到底是誰厲害!」
頓了頓,他又道:「區區西域,竟然如此囂張,縱然之前偷襲成功,卻也不是堅不可摧,秦睿兩國聯合照樣打得他滾回老家,雖說損失慘重,但那也是因為他們招數太下流,若明面上攻打,便是沒有睿國,秦國也未必會輸。」
當然,這也只是他自已的感覺,畢竟當初被偷襲的是睿國,他們秦國只是去援助。
「殿下是這麼想的,睿國的皇帝自然也是這麼想的,」沈安言道,「縱然有些老頑固自視甚高,認為即便不聯盟,西域也奈何不了我們,可如今西域的刀都伸到自家裡捅人了,他們再如何囂張頑固,總歸是怕死的,也硬氣不起來了。」
秦睿兩國都快要聯盟了,還被西域欺負成這樣了,若是不聯盟,假以時日……睿國都城就變成西域的屠宰場。
秦懌道:「那你覺得西域王是什麼意思?難道只是純粹囂張,認為秦睿兩國聯合也不是他的對手,所以根本不在意我們是否聯盟,不僅如此,還故意促使結盟事成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