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不是他的……
沈安言迷迷糊糊的,也聽不清楚,有限的腦容量只能想到紅袖是找了個男人進來給他穿衣服。
他鬆了一口氣,也挺好的。
本來想鬆手的,可是手卻不受自已控制了,死死抓著不放。
沈安言也不知道自已抓的是什麼東西,迷迷糊糊的也只覺得自已無能為力,希望對方不要因為自已的無禮而剁了他的手。
接著,一具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,沈安言覺得味道很熟悉,但是更多的感受是舒服。
熱乎乎的,好暖啊……
不知不覺間,意識就徹底陷入了黑暗。
可他揪著的那縷頭髮,卻依舊沒有鬆開。
而半夜再次跳窗進來的蕭景容無奈地嘆了口氣,無法將自已的頭髮從沈安言的手中救出來後,有些後悔沒把頭髮都梳上去,看著已經被徹底迷暈的人,心裡又忍不住生出些許垂涎,便和衣在旁邊躺下了。
秦國使團入都城後,他便時常爬窗來看沈安言。
第一次來的時候,他什麼都不敢做,只是站在床頭前看了這人一整夜,天將亮時,便默默離開了。
第二次第三次也幾乎如此,只是總忍不住摸一摸沈安言的臉,和他的頭髮……
到了最後,會總是趁著他不方便的時候進來,哪怕知道會留下端倪,卻還是忍不住。
五年了……
當再一次見到沈安言時,蕭景容以為會覺得陌生,會覺得恍如隔世。
可不是。
再見到人時,他只覺得好像昨天才見過。
好像這人昨天還窩在自已懷裡,笑嘻嘻地跟自已撒嬌,說著一些氣人的話,見他不開心了,還會去廚房做些難吃的糕點來哄人……
睡夢中,沈安言哼了一聲,像是習慣了一樣往蕭景容懷裡鑽去。
男人的身體是火熱的,哪怕這麼冷的天氣,出門也只用穿一件比較厚的外衣,走兩步可能就出汗了。
被褥也只是比之前加了一床,晚上睡覺穿的褻衣還是薄的,不像沈安言,哪怕穿著厚厚的褻衣,蓋著最暖和的被子,手腳卻依舊是冷的。
把沈安言抱在懷裡後,蕭景容把自已的腳貼在他的腳上,又把他的手揉在自已懷裡。
沒多久,沈安言就開始發熱了。
他睡得迷迷糊糊的,熱得下意識要推開蕭景容。
男人便順勢放開他。
起身時,順便摸了摸他的腳,已經熱了。
被褥也是熱的。
幫沈安言把被褥蓋得嚴嚴實實後,蕭景容本想離開了,卻又忍不住站在床前看了好一會兒,隨即……俯身在他唇上輕輕親了一下。
剛從窗戶離開,外面的紅袖就忽然推門沖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