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答應,秦懌想必也不是這個表情。
果然,秦懌臉色更臭了,「不知道有沒有答應,但是西域派來的使臣已經入了王都,小皇帝也答應見他了。」
至於能否交好,就看小皇帝與使臣見面會說些什麼。
只是秦睿兩國交好在先,和親公主如今就住在驛館,之前皇宮設宴時,小皇帝也同秦懌說過,過了年便要籌備公主的婚事。
如今離過年也沒多久,睿國卻接見西域使臣,這算什麼?
這分明是要踩秦國的臉!
如果睿國與西域交好,那還有什麼必要與秦國聯姻?!
就算聯姻了,只怕他們也未必會善待公主,雖說和親公主也不是真正的公主,但怎麼說也是宗親之女,代表的依舊是秦國的臉面!
秦懌越想越氣,狠狠捶了一下桌面,怒道:「睿國此番作為,實在噁心!本王看這聯姻之事也不必成了,直接回秦國罷了!」
楊婉玉就道:「別說氣話,此事雖然奇怪,但我總覺得睿國不至於如此……那小皇帝年紀小,興許是他不懂事,非要接見那使臣呢?」
說著,她又看向沈安言道:「蕭景容這幾年已經逐漸把政權交還給小皇帝,那小皇帝年紀逐漸大了,心性自然也大,蕭景容住在宮外,也無法提防有些狗奴才在小皇帝耳邊說些亂七八糟的話,加上太后又被囚禁在冷宮,秦睿兩國聯盟之事又是蕭景容主張的……說不定,這只是小皇帝故意要跟蕭景容對著幹。」
沈安言點頭,「也有這個可能。」
頓了下,他又道:「但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,如果小皇帝只是為了要跟蕭景容抗衡,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阻止蕭景容,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唱反調?這不是明擺著要得罪我們嗎?」
小皇帝雖然還小,卻也有十五歲了,這個年紀在民間都可以當爹了,又是在宮裡磨練著長大的,不可能像個普通小孩兒那樣瞎胡鬧。
他要針對蕭景容,多的是法子,沒必要弄出這麼複雜的事情來,還吃力不討好。
楊婉玉猜測道:「或許也並非是真的想跟西域交好,只是試探罷了。」
她又說:「西域王忽然來這麼一招,誰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,有可能西域王是覺得秦睿兩國聯盟後自已不是對手,索性先服軟,也有可能是什麼陰謀陷阱,比如趁這個時機離間秦睿兩國……」
她看向秦懌道:「只要睿國沒有明確與西域交好,我們便不能自亂陣腳。」
秦懌自然也知道這些道理,所以其他隨同出使的朝臣憤怒不已時,都是秦懌在安撫。
只是睿國此舉實在噁心,秦懌即便知道不能自亂陣腳,也還是會氣憤不已,在楊婉玉和沈安言面前才敢抱怨。
他說道:「本王現在只怕睿國那小皇帝見了西域使臣,九分假意都會變作八分真心。」
既然是交好,那肯定會送來寶貝,若是沒有十足的信心能哄得小皇帝開心,西域王怎麼敢派使臣直接入睿國王都?
「就算睿國的小皇帝昏了頭,真的要與西域交好,蕭景容也不會答應的,」沈安言說道,「西域做出這副模樣,擺明是要離間秦睿兩國,若是睿國與西域交好,那麼秦國必定會覺得受到羞辱,這聯盟不成了,西域便可直接進攻睿國,屆時……便是殿下有心相幫,皇上也不會答應了。」
楊婉玉疑惑道:「我不理解的是,西域王為何不乾脆向秦國示好?秦國可有不少人反對秦睿兩國聯盟,他若是向秦國示好,皇上未必不會答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