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罵西域的使臣沒有自知之明呢。
還譏諷他們西域手段低端,妄圖用這種手段離間秦睿兩國,簡直是自取其辱,就算睿國不與秦國交好,也絕不會與西域交好,西域若是再敢囂張,這兩張椅子就是前車之鑑。
西域使臣咬牙,沒想到這小皇帝這麼不好對付。
他方才果然沒看走眼!
但他既然來了,便沒有無功而返的道理。
再者,他也足夠自信,覺得睿國的小皇帝既然願意見自已,那就說明這事情還有得談,無非是好處夠不夠吸引人罷了。
故而,西域使者只能收起所有的不滿和怨恨,努力微笑著說道:「陛下所言有理,看來臣下還是比秦國的端王殿下要更得陛下寵愛,臣下當真是感激涕零!」
頓了下,他又道:「臣下這次來,其實是為了之前的無禮,替我王向陛下請罪,臣下……」
他話還說完,小皇帝就坐沒坐姿地挨靠在椅子上,垂眸扣著自已指甲上的墨水,不咸不淡地打斷了他的話,「請罪這種事情,還能替的嗎?」
使臣一下子就噎住了。
小皇帝吹了吹自已的指甲,看也不看他一眼,「你是什麼身份啊,還能替你王做事?是不是你王的女人,你也能替他睡了?」
「這……」使臣既是惱怒,又是震驚,不明白堂堂一個皇帝怎麼能說出這麼猥瑣的話來!
他氣得用力喘著氣,好像下一秒就要歇菜了一般,而後又怒又無能為力,只能巴巴地喊道:「陛下請慎言!」
小皇帝抬眸瞟了他一眼,「慎言?」
而後不屑地嗤笑,「這天底下,還沒人敢這般要求朕!朕堂堂一個皇帝,想說什麼便說什麼,憑何要慎言?朕偏就不慎言,你當如何?」
使臣:……!!!
他被氣得鼻子都歪了!
如何?
他能如何?!
這小皇帝到底是哪兒學來的這般無賴的性子!
怎麼跟蕭景容完全不一樣啊?!
方才還在心裡暗示自已不能衝動的使臣,這下總算忍不住了,沉聲道:「陛下這是何意?!難不成,是半點面子也不願給了嗎?」
而後又道:「西域是真心實意要與陛下交好的,便是陛下不願,又何必如此羞辱?」
「羞辱?」小皇帝坐直了身體,看著他蹙眉道,「使臣這又是什麼話?朕好好坐在這兒,耐心聽著使臣說那些屁話,要凳子給凳子,要茶水給茶水……哪裡就是羞辱了?使臣莫要空口白牙就冤枉好人啊!」
「……!!!」
西域的使臣是真的覺得沒法兒聊下去了。
他知道這小皇帝就是在想著法兒的羞辱自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