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妄圖往前走了一步,想要靠沈安言更近時,沈安言卻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,就差沒直接把「王爺請自重」這幾個字寫在臉上。
蕭景容有些受傷。
但他也知道自已早晚會有這一天。
他很想說些什麼,可沈安言就這麼活生生站在他面前,穿著一身隨時能與白雪化為一體的白衣,他終究是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好在這時,那小太監又急匆匆跑了過來。
朝著蕭景容和沈安言行禮後,那小太監便對蕭景容道:「皇上讓攝政王帶著公子進殿,公子身子不好,這天兒太冷了……」
他又看向沈安言笑眯眯道:「端王殿下也心疼呢。」
沈安言知道,自已這就是不得不入殿了。
但進殿裡跟秦懌在一塊兒,也好過去偏殿等著,沈安言自然同意。
只是他也沒說什麼。
蕭景容看了他一眼,才聲音沙啞地開口道:「好。」
聽到男人這不對勁的聲音,沈安言側頭看了他一眼,但也只是一眼,很快便收回來了,就連蕭景容自已都沒察覺到那道微弱的視線。
小太監在前邊帶路,剛走到宮殿的門口,他便停下來,看向把傘收了起來的紅袖,對沈安言恭敬笑著說道:「公子,這位姑娘不能入殿。」
這點規矩,沈安言還是清楚的,點了點頭,便看向紅袖道:「你在此等候。」
紅袖便立馬垂眸,「是。」
但她隱約間,能察覺到蕭景容的視線落在自已身上,好似十分不待見她。
可那小太監沒有帶他們去正殿,而是換了個方向,去了偏殿。
沈安言走了兩步,察覺到不對勁了,問道:「公公,我們不是要去見皇上嗎?」
小太監在前面走著,側身回了一下頭,但走路時始終是彎著腰,不敢直挺挺的,語氣恭敬還含著幾分笑意,「回公子話,正是。」
「這……是去正殿的路?」
「公子莫著急,等皇上見完了西域使臣和端王殿下,自然就來見攝政王和公子了。」
「……」他被騙了?
不過聽這意思,小皇帝似乎也是在跟他保證,絕不會為難秦懌,會放秦懌安全出宮。
若是如此,那……算了,去偏殿就去偏殿吧。
可是走著走著,沈安言又覺得不對勁了。
他沒來過睿國皇宮,也沒去過秦國皇宮,不太清楚皇宮是個什麼構造,只隱約覺得……這也不像是去偏殿的路啊!
他想了想,那小太監好像方才也沒說要去正殿,也沒說是去偏殿,只說了要進殿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