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著時,蕭景容忽然低頭對他對視上。
沈安言正覺得尷尬,結果男人便疑惑道:「本王臉上有什麼東西嗎?」
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臉,然後冷風就吹了過來,沈安言就皺著眉頭說道:「別鬆手,冷。」
蕭景容一愣,便又笑著乖乖把他抱好。
如此良辰美景,男人有心說幾句體已話,結果又聽到沈安言淡聲問道:「初識時,我們在那村莊和小鎮上也就一起生活了將近半年,後來我找來都城,在這攝政王府也就住了一年多,算起來,我們認識和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兩年……」
他看著蕭景容道:「而這兩年裡,真心實意的日子更是少之又少,不是互相算計,就是同床異夢,王爺……我一直想不明白,你到底看上我哪一點?」
沈安言又不是傻子,自然能察覺到再次重逢後蕭景容對他的態度有多不正常。
就算他離開睿國前男人已經對他表明了心意,可沈安言依舊認為是他塗了那種藥膏的緣故,五年後再回來,他覺得蕭景容就算沒有新歡,也不該把他當成舊愛。
偏偏,蕭景容好似真的對他念念不忘,連帶著小皇帝都開始替他上演一出強致愛。
沈安言是真的想不通,蕭景容到底為什麼能看上他,他身上的藥效明明早就沒了。
難道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?
因為他桀驁不馴,因為他口吐芬芳,因為他殺人如麻心機深沉喜歡算計人嗎?
總不能是日他上癮了吧?
蕭景容沒想過這個問題,基本男人都不會去想為什麼要愛上一個人,為什麼要非一個人不可這種……幼稚又無聊的事情。
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已算不算喜歡沈安言。
這些年的念念不忘,到底是占有欲作祟,還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,還是習慣了有這個人的陪伴,還是他哪根筋搭錯了。
他無法回答。
沈安言也只是隨便問問,沒指望得到什麼好的回答,或者說,蕭景容怎麼回答,在他這裡都是無所謂。
好聽話他不相信,難聽話他也不會在意。
正要換個話題,結果蕭景容就摟緊他,問道:「怎麼算愛一個人?」
沈安言:……
你踏馬問我?
我怎麼知道,我又沒愛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