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皇帝就他一個朝臣的早朝嗎?
紅袖愣了愣,倒是沒想過這些,而後便道:「屬下不知,只是見攝政王每日都穿著朝服出門,以為睿國律法有所不同……」
正常人只是出去逛一逛,或者要去誰家裡喝酒玩樂,誰會穿著朝服?
若不上朝,即便是入宮覲見小皇帝,以蕭景容的身份,也沒必要穿那麼隆重的朝服吧?
不過這也不是重點,沈安言也沒管太多,蕭景容要去上朝還是去哪裡都是他的自由,沒必要究根問底,便對紅袖道:「出去盯著,若他回來了,讓他來這裡找我。」
頓了頓,又道:「算了,若他回來,你便同我講一聲,我去找他。」
「是。」
可沒想到,沈安言等到三更半夜,蕭景容都沒回來。
倒是沈安言耐不住躺下了,紅袖才走到他床前,隔著簾帳輕聲道:「公子,攝政王回來了。」
「……」
「如今正在往院子這邊來。」
「……」
而紅袖認真傾聽了一會兒外面的動靜,又小聲說道:「攝政王又上咱們屋頂待著了。」
「……」
在心裡重重嘆了一口氣,沈安言在溫暖舒服的被窩裡掙扎了許久,最後也沒捨得下床,只是從床上坐了起來,帶著濃重鼻音和滿臉的睏倦說道:「讓他進來。」
紅袖:「是。」
沒一會兒,蕭景容就帶著一身寒氣進屋了。
但是人卻離床榻好遠,仿佛一副被風吹傻的模樣,不敢靠近沈安言,卻又不捨得離開,就這麼站在原地,躊躇不前,猶豫糾結。
應當……不是聽錯了吧?
蕭景容在心裡惴惴不安地想著,難道是他喝了太多酒,導致耳朵失靈,腦子產生了幻覺,竟以為沈安言是心疼他而把他叫到房中來……
這大半夜的,都叫他進來了,不是……不是睡覺,還能是什麼?
沈安言除夕夜還差點要捅死他,如今卻因為心疼他而把他叫到房中來休息,怎麼想都覺得不像是在做夢。
別……別真是他做夢吧?
結果沈安言就開口了,「紅袖,給王爺搬張凳子過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