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到底想說什麼?」
沈安言看著他,「如果是要說什麼過往恩怨一切了結的話,那便不用說了,你欠我的,五年前已經用那一刀還了,老王妃欠我的,我也已經從她身上討回來了,至於那些還不完的……天道昭昭,自有天地法則去論證,那都與我無關了,你也不必擔心我再去雍南王府找麻煩,我沈安言還沒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。」
「我不是,我……」南玉有心要解釋自已不是那個意思,卻又奈何嘴笨,怕自已解釋不清楚,反而更惹人厭棄。
便只好不解釋了。
他小心翼翼,有點直接,卻又很忐忑地試探問道:「我只是想問你,如果……當年沒有母妃阻攔,你會……」
「不會。」沈安言很直接地回答了他,「其實你母妃的擔心真的很多餘,她殺了那麼多人,犯下那麼多過錯,除了給自已增加罪孽沒有任何意義,在她沒找我之前,我就想著跟你分開。」
他看著南玉道:「我早就想跟你說了,只要一想到你晚上跟府上的侍妾通房膩膩歪歪,第二天穿了褲子就跑來同我詩情畫意,裝出一副很愛我的模樣,我就覺得很噁心。」
南玉臉色慘白。
沈安言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,還要來自取其辱,但也十分樂意滿足他。
繼續說道:「我覺得我當年也是腦子進了水,大概是被那一小箱子的黃金迷了眼吧,看什麼東西都覺得金貴,完全沒意識到那其實就是一坨狗屎,我樂呵樂呵地捧回家,染了一身臭不說,那狗屎還是有毒的。」
「你……阿言……」南玉面色慘白,整個人看起來如同被狂風暴雨摧殘的小野花。
「你問我,我也就實話實說了,你母妃沒把我抓走的時候,我還是欣賞你的,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說清楚,從此你婚我娶,各不相干,若是你願意,我們還可以當個朋友,你若是不願意非要糾纏……實話說,我當時已經讓管家偷偷去賣那宅子了,準備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。」
頓了頓,沈安言繼續說道:「其實老王妃真是自作多情,你根本沒好到可以讓我為你付出一切,她只消派人來說一句,只要一句,我立馬就滾,從此與你再不相見。」
他被打得奄奄一息,被許管事救回來後,之所以去找那箱黃金,既是為了賞管家和那些冒險救他的人,也是想早點收拾東西走人。
惹不起他還躲不掉嗎?
但是黃金沒了……
老王妃盜走他的黃金不說,還派人放火燒宅,如此狠毒又可怕,直到現在還讓沈安言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。
她約莫是恐同。
而且還是個恐同的兒控。
南玉跌跌撞撞地離開了沈府,沈安言怕他剛出去就在外面被馬車撞死,惹來不必要的麻煩,只好讓雲松出去送他一程,確定人回了住的地方就行。
小半個時辰後,雲松找來書房。
「公子,雍南王已經回到住所了,但他一回去就把自已關在房間裡,好像還哭了……」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