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抓住沈安言的手,掀開了他的袖子,頓時臉色大變,怒道:「你被咬了?!」
好在周圍沒有其他人,小皇帝也刻意壓低了聲音。
沈安言淡定收回自已的手,低聲道:「皇上不要怕,傷口已經處理過了,草民如今身體也沒有異樣,隨身攜帶的大夫已經去找草藥了,很快就回來……」
可小皇帝還是很生氣,「你被咬了怎麼不早點說?!來人!快把溫玉叫過來!」
頓了頓,他又補充道:「避著點旁人。」
沈安言先是一愣,而後心中又一暖,他趕忙道:「皇上,真的不用了,草民帶來的那個大夫也很厲害的,如今再叫溫太醫過來也無用,若是驚動旁人就更不好了。」
他又說:「溫太醫一過來,攝政王也會知道的。」
小皇帝便猶豫了。
沈安言又趁機說道:「別讓他們分心,草民若是有不適,再叫也不遲。」
又猶豫了好一會兒,小皇帝便揮手遣退了剛才叫過來的小太監,回到沈安言身旁坐下。
都是絲毫不怕他也如同那些發瘋的老鼠一般。
小皇帝捧著他受傷的手腕,小聲問道:「痛嗎?」
沈安言說:「剛開始有一點,上了藥就沒事了。」
楊婉玉給他清洗過傷口,也敷上了消毒止痛的藥草粉末,不知道對老鼠咬傷的傷口有沒有用,但總好過什麼也不用。
不想再聊這個話題,沈安言便問道:「皇上,溫太醫給過您什麼避蟲的香囊嗎?」
楊婉玉發現那些老鼠不敢靠近小皇帝,沈安言自然也發現了。
而且他還專門看了一圈,不管是溫太醫還是蕭景容,還是其他的侍衛下人,似乎都逃不過那些老鼠的攻擊,偏生那些老鼠就怕小皇帝,為什麼呢?
就連他也是因為被咬了一口,那些老鼠才哭著跑掉的……
小皇帝卻安然無恙,好像身上有什麼東西就能令那些老鼠忌憚。
想來,蕭景容也是知道這一點,所以才會讓沈安言跟小皇帝待在一塊兒。
小皇帝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,便道:「朕生來便是這種體質,倒是跟溫太醫沒什麼關係。」
沈安言驚訝。
小皇帝又說道:「聽說朕很小的時候就跟那些小動物有緣,什麼亂七八糟的活物都能當朋友處,不管是蛇蟲鼠蟻還是深山老林的猛獸,只要朕不是故意去招惹它們,它們也不會來傷害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