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袂飄飄,很快隱入黑暗中,消失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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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死了三個人,這事兒自然要鬧大,雖然沒人看到沈安言殺人,可那個婢女是見過沈安言的。
這事兒查到自已身上,沈安言也並不意外。
那會兒他剛吃了午飯,沈管家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過來,他抗拒著不願意喝,沈管家就端著藥面無表情看著他,一副「沒得商量」的模樣。
兩人就這麼僵持著。
雲松就在旁邊小聲勸道:「公子,快點喝藥,喝藥了才能身體健康……」
可沈安言還是很抗拒。
雖說喝藥已經成了習慣,可是中藥實在是太苦了,苦味中還總是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味道,真的難喝又噁心,偶爾也會讓惜命的他覺得……不如就這麼死了算了。
這時候,外面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。
三人便同時看向外面,這時候,正好紅袖急匆匆進了院子,說道:「公子,外面來了兩個朝臣,說是要您償命……」
「哦……」
沈安言一聽便猜出是怎麼回事,不驚訝也不意外,只是問道:「就來了兩個?」
紅袖沒反應過來,說道:「還帶著不少家丁和打手,約莫上百人,把我們整個府宅都圍住了。」
鬧得這麼大,倒是出乎沈安言的意料之外。
倒不是害怕,只是覺得對方有些蠢。
他笑著說:「那就出去看看吧。」
雲松便推著他出去了,紅袖跟上,沈管家沒想到沈安言就這麼走了,「誒」了一聲,也趕緊端著藥跟了上去。
沈宅的大門開著,守在門前的家丁都是練家子,武功都在禁軍水平標準之上,以一敵十不成問題,把那兩個大臣和他們帶來的人都攔在了門外。
靠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兩個目眥欲裂,眼白布滿紅血絲的大臣,看這模樣,應該是一晚上都沒休息好的。
也是,畢竟死了兒子嘛。
沈安言坐在輪椅上,笑著看著他們道:「喲,兩位大人,來這麼早吶?」
這兩個官員,沈安言都有些印象,一個姓歐陽,一個姓程,祖上都是貴族,但基本都沒落了,在睿國朝堂上倒也不算邊緣人物,卻也不到舉足輕重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