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正都傻眼了,有些分不清楚沈安言到底是在恐嚇,還是真的要這麼做,一時猶豫著,不知道要不要上前阻止。
不用沈安言吩咐,沈府的下人就把那些鬧事的家丁和殺手押到另外一旁,然後大開沈府大門,讓外面剛才被嚇跑的百姓再次上前圍觀,並且還毫無視線阻礙。
歐陽大人和程大人隱約察覺到沈安言不是在開玩笑,臉色變得十分難看。
程大人還被嚇得忘記了之前的疼痛,顫抖地舉起另外一隻手,指著沈安言怒道:「你……你敢!豎子!」
沈安言已經懶得跟他們介意這種小事了,先是衝著程大人微微一笑,而後,仰頭輕輕吹了一聲口哨。
清脆的口哨聲響起,聲音不大不小,但緊接著……就有十來個下人牽著十幾條狼狗從後院走出來,那些狼狗還都是公的,個個都雄壯威武,把門外離得遠遠圍觀的百姓都給嚇得又紛紛往後退了幾步。
可是又都下意識踮起腳尖,伸長脖子,想看看到底什麼情況。
方正一個讀書人,又沒有武功,也被那十幾隻狼狗給嚇著了,面色有些發虛,下意識往沈安言這邊靠了靠,卻總是止不住看向那些狼狗。
隱約猜出沈安言要用這些狼狗做什麼,方正便覺得難以接受,卻又不知該怎麼拒絕。
沈安言明明面上是帶著笑的,可看起來卻十分不好接近,身上所帶的氣息,甚至比帝王散發出的威壓還要令人忌憚恐懼。
他笑著輕聲指揮道:「扒了……」
沈府的下人便上前摁住了歐陽大人和程大人等人,其實可以摁住他們,讓他們無法動彈,但卻偏要給他們掙扎和反抗的空間,就像是貓玩老鼠一樣,一邊任由他們狼狽掙扎,一邊一件一件地扒著他們的衣服。
歐陽大人和程大人已經被氣得暈倒,他們的兒子就在旁邊護著自已的父親,同時還要保護自已的褲腰帶,餘光瞥見那十幾條狼狗,大聲罵著沈安言喪心病狂豬狗不如,嗓音里卻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哭腔。
沈安言就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一樣,面上帶著惡劣的笑意,簡直是個小惡魔。
方正總算看不下去了,眼看著衣服都要被扒到最後一層了,他就趕緊看向沈安言道:「沈公子,便是玩鬧也要有些分寸,你如此這般……倒不如殺了他們!」
沈安言一聽,立馬虛心接受道:「你說得有道理啊!來人,把他們幾個都殺了,給方公子助助興!」
方正直接傻眼了!
他不是真的要沈安言殺人,只是覺得沈安言這般羞辱人有些過了,便又趕忙喊道:「不可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