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。」
楊婉玉還是不習慣這裡的味道,又皺眉道:「你這個味道也太濃了,出去轉轉吧。」
「……好。」
其實是紅袖為了掩蓋那個味道,才讓丫鬟用了重香來混淆,但因為楊婉玉也熟知房中事,對這種味道並不陌生,所以才會察覺到奇怪。
但好在她不是個十分究細節的人。
兩人就在院子的石桌前坐下的,但這裡還能聞到房間裡傳來的香味,不過已經沒有那麼濃重難聞。
沈安言怕她又多問,就主動說道:「我就是今早有些不太舒服,想讓你給把把脈。」
楊婉玉的注意力果然都集中在他身上,一邊把脈一邊說道:「說來也奇怪,你今天的臉色還不錯啊,粉嫩粉嫩的,跟昨晚出去吸了男人精氣的狐妖似的。」
她就是開個玩笑,但沈安言卻表情尷尬,微笑都帶著幾分勉強。
好在楊婉玉也沒怎麼觀察他的表情,心思都在他的脈象上,隨即面色有些凝重,「你這脈……怎麼忽然穩定這麼多?」
而後又道:「你昨晚幹什麼去了?」
沈安言收回自已的手腕,不答反問道:「有什麼異常嗎?」
「脈象確實穩定了很多,你昨天還血氣翻湧,心浮氣躁的,怎麼今日就……」
說著,她忽然頓了下,想起方才在房間裡聞到的那個略帶熟悉的味道,表情凝滯了好一會兒,隨後逐漸被尷尬所取代。
清了一下嗓子,她也沒好意思再多問。
難怪昨晚雲松得去她的院子休息……
沈安言也慶幸她什麼都沒問,不然…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難道說自已昨晚忽然獸性大發,把蕭景容叫了過來,兩人這樣那樣的一個晚上,醒來後他就翻臉不認人?
想到這裡,沈安言忽然覺得……自已好像也挺有渣男潛質的。
但別說,自從決定不做人後,把臉皮都拋開了,開始享受生活,忽然發現……蕭景容技術真的還不錯,遊刃有餘,火熱兇猛,分寸也拿捏得很好,不看臉,單看身材和技術,在勾欄院也絕對排得上號!
嘖,這五年也沒少練啊!
沈安言問道:「我體內的蠱蟲如何了?」
楊婉玉之前跟他說過,雙生蠱在他體內一直是沉睡的,需要動情後才能甦醒。
他也不確定所謂的動情是哪種動情,昨晚那樣的算不算。
「唔……」
楊婉玉眼神亂飄,有些心虛,「還……還好吧,你現在忽然恢復得這麼好,大抵跟它也有點關係。」
沈安言:……???
「咳,」楊婉玉又清了下嗓子,「不過也可能是我想多了,你這兩天再看看,如果沒什麼事了,那可能就是蠱蟲還沒甦醒,你身體之所以恢復這麼快,也許是之前的藥效起效了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