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言蹙著眉頭把手用力抽了回來,「有病!」
隨後轉身出了房門。
男人倒是沒追上來,但忠祥和紅袖就守在門外,見了他,兩人同時行禮,「公子。」
沈安言「嗯」了一聲,看向忠祥道:「跟蕭景容說一聲,我今日就搬回沈宅了。」
男人如今已無礙,而他的身體也好了許多,實在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裡。
他覺得男人的病越來越嚴重了。
不是身體上的病,是腦子的病。
忠祥俯身,輕聲道:「是。」
但回了沈府,沈安言卻是馬上去了書房,門剛關上,一個黑衣人就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後,朝著他跪下,「主上。」
沈安言轉身看向他時,面色淡淡的,沒什麼表情,他走到桌前坐下,那個黑衣人也跟著過去。
「查得如何了?」
「如主上所猜想的……」
但黑衣人並沒有廢話,只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封密信,雙手遞給了沈安言。
沈安言接過後,直接撕掉封口,裡面足有五六張紙,他飛快地瀏覽著,臉色卻越發難看起來。
看完後,將信重重拍在桌面上,眼底露出狠戾和殺意,「蕭、景、容!」
黑衣人立馬跪下,垂著腦袋,察覺到沈安言的情緒,沉聲問道:「主人,可要召集所有天機閣的殺手,下追殺令?」
沈安言確實恨不得立馬找人噶了蕭景容!
可眼下……偏偏這狗屎把一切都算計得這麼好!
是夜。
有幾道黑影在黑夜中快速掠過,仿佛是風吹的錯覺,不多時,這幾個人就出現在了攝政王府的書房內。
蕭景容就背對著他們站著。
那幾人把自已全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,全都單膝跪下。
「見過攝政王殿下!」
跪在最中間的便是他們的首領,其餘人垂著頭,唯有他雖然跪著,但卻敢抬頭直視蕭景容。
蕭景容今夜也穿了一身黑衣,轉身看向他們時,面色冷淡,仿佛在這裡等候他們多時了,「本王已經完成與你家主子的約定了,三日後,你們的王妃也必定能啟程離開睿國。」
黑衣首領便垂眸恭敬道:「我家主子還有一個請求,不知王爺能否答應。」
「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