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言:……
他說:「我只是想問你,雙生蠱是否真的不能解開?」
見他問的是這個,溫玉鬆了一口氣,而後說道:「這世間,無論是劇毒還有蠱蟲,都有解開的法子,只是我見識淺薄,醫術不佳,與師妹研究了許久都沒能找到解蠱之法。」
而後又嚴肅道:「你若真要尋解蠱之法,只怕得到西域去,解鈴還須繫鈴人,蠱術本就不屬於天下尋常之物,單靠那些流傳的殘頁,怎麼可能找到解蠱之法?」
「那去了西域,就一定能尋到解蠱之法嗎?」
「這……」溫玉猶豫了許久,「我自然也是不敢保證的,但這雙生蠱我也研究了許久,覺得這蠱與尋常蠱蟲應當還是不一樣的,尋常的蠱蟲,若有主人的指令便可解蠱,想要強制解蠱,拿到主人的一滴鮮血便可,可你身上的雙生蠱存在已久,只怕它的主人早就化成白骨了。」
接著又道:「倒是有一個傳說,說是每個蠱師在煉製出不同的蠱蟲時,其實都設下了解蠱之法,有些中蠱之人,只需要喝一碗山中清水便能逼出蠱蟲,但也有些人至死方能解蠱,我與師妹都覺得,你身上的蠱蟲,若要強制解開,便只能去西域尋真正的蠱師方可。」
說了這麼多,其實跟沒說一樣。
沈安言也沒再為難他,點點頭,便讓他離開了。
本來也沒抱有什麼期望,如今倒也不覺得失望。
*
蕭景容身上的毒解了後,沒多久便可以下床活動了。
沈安言一直住在攝政王府陪他。
兩人都坐在床上,一個靠著床頭,一人坐在床邊,一人負責喝藥,一人負責餵藥。
忠祥和聞公公在一旁陪同,瞧了許久,兩人對視了一眼,默默退出了房間。
沈安言在這兒住了也有幾天了,雖然未曾同蕭景容好好說過話,但那也是因為蕭景容這幾天都時常處於昏迷狀態,偶爾睜開眼睛看到沈安言,也只是抓著他的手不放,卻無法開口說一句話。
如今可以坐起來喝藥了,便一直盯著沈安言不放,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說,可沈安言並不給他說話的機會,藥是一口接著一口地往他嘴裡送。
直到湯藥見了底。
「阿言……」
剛一開口,沈安言就粗魯把手帕抹在他嘴上,看著是給他擦嘴,可不知道的恐怕會覺得他是想把手帕塞進男人的嘴裡。
蕭景容雖無奈,卻也只能閉嘴,安靜任由他擦著。
擦完後,沈安言要起身離開,蕭景容卻一把抓住了他,強行一把把人拉進懷裡,不顧三七二十一就吻了下去。
沈安言最討厭他這樣,想要掙紮起身。